钱一衡是第二天下课才去宿舍搬得东西,他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书,两个行李箱差不多就装完了。

    只不过图意和杜成新听到他要从宿舍搬走时,很是不舍,特别是图意,哀嚎的嗓门关着门都穿透了两层墙,隔壁还以为他们在看杀猪视频。

    钱一衡看了一眼魏数的床铺,听图意说昨晚不止他没回来,连魏数都没回来,啧啧的在感叹这夜不归宿还带传染的。

    轻叹了口气,也好,他们不在一个专业,现在自己也搬离宿舍了,那以后的交际只会越来越少,对他们俩都好。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钱一衡也重新开启了晚上兼职打工生活,这两天身体也没出现异常,大概是那天许岩白把他弄的太狠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腿软的都站不直。

    酒吧的兼职他辞掉了,又重新找了个家教兼职,赚得也比之前多,还是一个学姐介绍给他的。

    家教学生的家住在城东的别墅区,离学校不近,坐地铁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今天可能结束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钱一衡刚走到地铁站口,电话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显示来电人是魏数,就在他犹豫接不接的几秒,电话就挂断了,还没等他松口气,铃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钱一衡还是决定接,先不说魏数可能是有事找他,就算看在之前魏数屡次帮他的情分上,他也做不到一直无视挂断,

    结果刚接通,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不得不把手机拿开了一些,“喂,魏数?”

    “你好,我这里是藏情酒吧,你朋友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电话对面的人大声的说着。

    “好,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他,我马上到。”

    这下也不用坐地铁了,钱一衡直接打了个车,去藏情酒吧,到的时候才发现竟然离他兼职的地方不远。

    进去才发现里面实在太乱了,找了一个服务生询问,在他的带领下才找到了喝趴在台面上的魏数。

    “你这朋友真行,在我们这连喝了三天酒,天天不把自己喝趴下不算完,没意识了都还在一直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拿他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

    钱一衡道了谢,然后把账付了,摇了摇魏数的肩膀,结果发现他已经彻底没意识了,钱一衡只能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把他架出去。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刚刚还歪倒在他身上的人突然难受的低吟一声,然后用手捂住了嘴,钱一衡也不是没喝过酒,自然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立马转身带他去了卫生间。

    魏数趴在洗手池吐了半天,没什么浑浊物,基本都是酒水,吐完了好像也清醒一点了,还知道漱口,顺便洗了把脸。

    等魏数抬起头后,从镜子里看到旁边的人时,还有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一衡?”

    “醒了?”钱一衡有点无奈的看着他,“你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我听刚刚服务员说你在这喝了三天了,他要是不把我叫来,你还打算在这睡一晚?”

    “抱歉。”魏数沾了水的前额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不用跟我抱歉,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糟蹋别人也没立场说什么。”钱一衡叹了口气,“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