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臣冲着医生笑的直爽:“没办法,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不能丢人。”

    医生无语,没再说什么,例行公事的开了点滴的药水,让沈非臣去点滴室挂点滴,还叮嘱着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挂一次,就差不多算是压住了这急性肠胃炎。

    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说实话,沈非臣这几年在英国也算习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了有人情味儿的国内,人变矫情了,还是昨天夜里看到了南暮,所以心里就想搞点事儿。

    有些念头是不能起的,一起念头,那到最后大概率也会这么干。

    好比此刻沈非臣坐在挂点滴的椅子上,反复摸着手机,放回口袋里一闭眼就又是昨夜里南暮披散头发温温柔柔说话的样子,再想到她现在可能在家里对着褚译这么说话,他就哪哪都不舒服,凭什么。

    心里跟猫抓儿似的,点开那个同学群,又点开南暮的头像。

    这么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下,那手也不知道是故意那么一抖,还是潜意识嫌弃手磨叽,所以本能的来了那么一下子,所以好友申请就那么给点了出去。

    这欲望一般不开则已,开了闸就会跟泄了洪似的,一个好友申请发出去,隔了十分钟没动静,沈非臣就又发了一个好友申请,隔了十分钟还是没动静,沈非臣就有点抓心挠肺的急躁。

    想了半天在申请界面打了一行字:我在医院挂点滴。

    想想不对劲,删掉,沈非臣又从新输入:我昨天帮你挡酒现在进医院了。

    又觉得这么说太丢人,给南暮挡酒那就是应该的,最后沈非臣还是决定保持自己秉性,高冷一点,所以简单打了‘加我’两个字,就点击了发送。

    结果等了五分钟等来的不是通过,而是一个更高冷的问号。

    琢磨了下南暮这个问号的意思,是不想理自己吗?还是真的就刚看到?还是她也是犹豫了半天才回复了这么一个问号?

    沈非臣此时此刻,大脑在生病和刚做完那个梦境委屈的情况下,就想南暮想的厉害,说白了就是酒精那劲儿还没下去,心里是空虚的厉害。

    被这么个问号弄的一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着打了十几个‘加我’发了过去。

    明明平时没抖腿的习惯,这会儿抱着手机心里头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干嘛,那腿就自己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南暮在家也就刚睡醒没一会儿,看着手机上那一连串的加我,说实话,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加,逼着自己不能回。

    结果忽略了一个两个,忍不住回了个问号之后后面就是一连串的‘加我’。

    南暮不淡定了,一急就直接把微信给卸载了,眼不见心不烦,起床洗漱之后,那想看手机的心又跟犯了毒瘾似的,最后到底是理智没有战胜过欲望。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小心翼翼碰手机的动作就跟做贼似的。

    最后到底也没忍住,回了个‘不加’。回过去之后心里头不合时宜的泛起了一丝丝甜,隐含期待,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妥,何况昨天还见过了人家的女朋友,此刻这个举动和心态就显得有点卑鄙。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