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大哥嘛,在那整的工程,让我给他调度、管理一下。”

    王长跃模仿起最近火的段子跟舅舅开起了玩笑,“隔着电话,也没法给你颗华子。”

    “行了,你个熊孩子,舅抽那个咳嗽。”

    陈骋轻咳一声,言归正传,“那边是不是最近下发的城乡改造工程试点?之前看到过招标文件。”

    “对。”

    王长跃说道,“接下来还有不老少改造呢。差不离整个江北的都是我们来做。”

    陈骋听后,忍不住问道,“你在哪傍上牛人了。关系这么硬。”

    这种改造活在业内是公认的“好活”,周期短,垫资少,利润高,小快灵,施工难度低,而且很多都是地底下的东西,填充物、辅材的数量和尺寸均可以亏一些,只要把里外的关系打点好,赚的可谓盆满钵满。

    “我一个同学,咱也不知道他杂混的,反正特别牛。我过去只崇拜舅舅,现在多了一个他。”

    王长跃中肯的说道。

    “家里的关系?”

    “不是,人家纯靠自己。过去有个哥哥很厉害,不过前段时间出意外去世了。”

    陈骋对王长跃口中的同学饶有兴致,又问了半天,把刘晋的基本信息套去后,王长跃有些不耐烦,“哎呀别问了,整的好像我把刘晋卖了一样,这样吧,哪天你安排场,我带他过去。有什么事你们当面交流。”

    “别哪天了,就今天。”

    陈骋知道自己的项目短时间内不整明白的话极可能流产,现在打听到能接下全城城乡改造项目的牛人也算死马当活马医了,这里面掺杂的关系,陈骋虽不知,但很明白能达到什么高度,整不好,这就是新城主的嫡系,不然江北如此错综复杂的地方关系,那么多大佬不做,会放着一个跟长跃年龄相仿的小伙干?

    这便是多年从商经验积累下的敏感度,一丝一毫的机会在他看来都可能无限扩张,最终达成目的。

    “今天啊?这么着急。”

    王长跃略有点慌乱,虽然跟刘晋关系很好,但他每天除去大和村改造这点事之外还忙什么自己真不清楚,冒然叫他跟舅舅接洽,会不会心里反感?

    “嗯,十万火急,最近那块地皮的事搞的我焦头烂额。”

    陈骋说道。

    “行,我现在联系他,定住去的话提前给你电话。”

    挂断后,王长跃便在工地的板房里来回踱步,正琢磨着怎么跟刘晋说,但他的电话却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