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斗说完就靠在柱子上,仰头透过茶棚上的窟窿仰望天空。这片天空真蓝啊!与后世的那些大都市雾霾的天空绝不一样。

    自己来到这个辉煌的时代,绝对不能留这样半途而废。华夏的脊梁不能被打断,耻辱的历史决不能重演,他还没有活够。

    哪怕再给他三年,绝对能把女真人打到西伯利亚去,再给他五年他就能一统整个大明周边的小国。

    再给他十年就能一统整个大明,再给他五十年就能打遍亚洲横跨大洋纵横世界,再给他五百年……。

    想着想着,张斗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陷入了沉睡。在他睡着前,听到了妻儿和呼唤,感受到了兄弟们的关心。

    “夫君!夫君啊!”孙玉秀扑在张斗身上用力的摇晃,可是张斗禁闭双目怎么也不睁开眼睛。反而从鼻孔中流出两行鲜血,所有人都被流出的鲜血吓坏了。

    七窍流血?

    ……

    周予里背着药箱从张斗的卧房中走了出来,这已经是第三日的晚上。整个候府已经被完全封锁,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就连孙家父子都不能进去候府。

    见到周予里从卧房中走了出来,周围的几人都围了上来。

    “我爹怎么样了?”张自强虽然还小,但他也知道自己父亲危在旦夕,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

    张斗遇刺后就被送回了候府,孙玉秀这时才拿出大夫人的威严。张斗的卧房除了她和两个婢女外,外人一概不许进入。

    就连二夫人朱徽娟想要进入也得经过孙玉秀的同意,而候府外更是调了一个千人队过来团团围住。

    就算是平日里的采买也由这些士兵完成,府中之人一概禁止外出。特殊时期若是有人胆敢违反,一律杀无赦!

    候府就像一个封闭的牢笼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外人要想知道候府内的情况难于登天。

    而张斗遇刺重伤的消息向野草一样传遍了四方,毕竟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了,根本封锁不住消息。

    张斗就是长兴军的天,他带领长兴军南征北战,短短数年的时间久打下偌大的疆域。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只要再发展个十几年问鼎那个位置也未尝不可。

    可是他遇刺重伤却好似一记重锤打在了长兴军的胸口上。

    长兴军内部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有最早跟随张斗起家的浙兵和石柱兵,有倭人为主和朝鲜人为辅的敢死大队。

    有长生岛的北方舰队和海盗郑家的南方舰队,更有臣服的萨摩蕃和琉球王国、朝鲜王国,还有屹立在北方的海参崴东海各部。

    就是以十家联盟为首的商家也足以左右长兴军发展的未来,更不要说还有长生银行这个金融怪物。

    就连新进崛起的以钱兵为首海上冒险团队都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他们能够团结在一起完全就是折服在张斗的威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