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就喜欢老实的人,只要你的答案让我满意,就能得到我的宽恕。如若不然你就要被吊在桅杆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身上能晒出来多少油脂!”钱兵的话听得阿卜杜卡一哆嗦。

    他偷眼看了下高耸入云的主桅,下意识的伸脖子咽了下口水。这个刑罚太可怕了,他可以想到自己被吊在桅杆上。

    烈日在头上熏烤,脚下在不停的往下滴油。就和平时在火上烤最肥美的羊一样,那种滋味想一想就让人感到胆寒。

    阿卜杜卡立刻低头说道:“尊敬的船长大人!请您发问,阿卜杜卡向真主发誓,只要我知道的绝不会隐瞒。若有半句假话,阿卜杜卡愿意永远堕入地狱,整日与魔鬼为伴!”

    “很好!”钱兵满意的说道。他知道自己的震慑让这个胖子害怕了,当即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去锡兰港?对那里有多了解?”

    阿卜杜卡听到锡兰港三个字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群海盗的心这么大,竟然敢打锡兰港的主意。

    看到钱兵的眼神不善后,立刻磕头说道:“尊敬的船长!锡兰港现在被尼德兰人控制,港口里面驻扎有五条战舰。锡兰城更是有八百驻军,他们负责收税和保护城内的尼德兰人!”

    听到阿卜杜卡的话,钱兵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那个约翰尼果然没按好心,不仅没有说实话,还将锡兰港的兵力少说就这么多。

    若是他们真的傻乎乎的直接去袭击锡兰港,肯定是自投罗网的下场。听着阿卜杜卡娓娓道来,他大概对锡兰港的尼德兰人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但这个阿拉伯人的话也不能全信,他还要继续证实一下。船上的人全部扣下,这条浆帆船也被头狼号拖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锡兰港的外海出现了一支神秘的势力。这伙人专门对进出锡兰港的海船下手,就算是盖伦武装商船也难逃他们的追杀。

    一些幸运逃过一劫的人把消息传到锡兰港,立刻引起这里的尼德兰人的重视。锡兰港之所以繁荣,能给尼德兰人带来丰厚的收益,与他是一个中转港口有着重大的关系。

    若是没有船敢来锡兰港,再优良的港口都没有用。由于时常有海盗出没,来锡兰港中转的人已经大大的减少,已经让城中的尼德兰人有些坐立不安。

    对此尼德兰人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再坐视下去锡兰港就要毁在一群海盗的手里。他们已经失去了进去大明沿海的资格,再失去锡兰东印度公司还不如直接解散算了。

    ……

    海面上波涛汹涌,在浪花中两条海船在快速的接近。追在后方的战舰体型巨大,边追边不断的炮击。

    前方逃跑的武装商船偶尔才用小炮回击一下,更多的是起到骚扰的作用,根本就不能组织后方战舰的靠近。

    就在双方相距不足四百步的时候,战舰上发射了数颗链弹。其中一颗链弹扫中了武装商船的主桅,这条船的速度瞬间就将了下来。

    “初阳炮打一轮散弹清洗甲板,战兵准备!陈得财你小子给老子悠着点,再给老子把人杀光小心老子扣你工钱!”钱兵一边指挥这场轻松的战斗一边笑骂道。

    “船长!这不能怪我!哑大个他们太嗜杀了,我想拦也拦不住啊!要不船长你别让他们跟着我得了,带着他们我的心啊!都要操碎了!”陈得财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可谁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笑意。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大汉也笑了起来,只不过他咧开嘴笑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嘴里的舌头。

    这人就是伊布拉新浆帆船上的桨手,和他们一同划船的桨手一共有六十多人。他们都是伊布拉新买来的奴隶,这些人被买来的时候就被割掉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