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咱们的宅子吗?”徐湘湘欣喜的看着。

    本来她的期望值不太高,以为就是在书院那种二进的小宅子,没想到完全不一样,首先门就特别精巧,红木大门,门槛都磨的平平的,整个宅子都是坐北朝南,朝向尤其好,地板用的都是玉石板,天井修的天棚全部是用假花堆砌的,这种假花都是很淡雅的颜色。

    这样的天棚乍看好像不实用,却又紧密挨着,即便下雨也淋不到半点到身上,再有青色的瓦片下安着活檐,这一看就是极会过日子的人。

    房屋不要看他修筑的是否精美,而是要看它是否能够真的遮风避雨。

    能够不追求奢华,只追求舒适,这才是她喜欢的。

    她们住的屋舍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光线极好,白天的屋子几乎不用点灯,地板上也是铺着地毯,看门的老刘头是个仔细人,每日会按照沈矜的吩咐打扫,所以她们一进来,几乎就可以入睡。

    花厅里厅壁上所画花鸟图,精美异常,沈矜的书房壁布置的就更精美了,往往许多人的书房都是用白纸糊着的,便是在书院的时候也是如此,现下这里的书房用的却是先用酱色纸糊一层做底,再用豆绿云母笺,随手捏成三角或者四五角,随手贴于酱色纸上,满房皆冰裂碎纹,跟哥窑一样精美。

    她逡巡许久,才回房,房里的热炕已经烧好了,徐湘湘不禁道:“我回湖广之后最想念的便是炕了,即便是冬日也不会觉着冷。”

    沈矜为人仔细,他去查看房屋有没有要修缮的地方,徐湘湘则让人赶紧准备水,沐浴之后又换了新的寝衣,顺便也替阳哥儿这小子沐浴了一番,躺在炕上竟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沈矜回来,看到睡的小脸通红的儿子,再看看妻子,他笑了一声,这俩母子还真是一个样儿。

    养精蓄锐好几天了,她身体才舒服点,难得雪后天气放晴了,沈矜去找上官睿会合,徐湘湘知道,他应该是想问杨泽的情况。

    梅花也在问徐湘湘:“小姐,您说杨公子他们怎么都没听到消息了?说来也是奇怪了,这没几天就要开恩科了,若是赶不到,多可惜啊。”

    因为梅花常常往返杨家,她知道杨泽对学业有多看重,还有毛舜是多么盼望着杨泽中进士。

    “是啊,所以大爷不是出去问了吗?若是他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也好伸手帮扶一把呀。”

    此时马三家的又进来道:“大奶奶,奴婢出去买菜,看到一家卖糖炒栗子的店,便多买了点。可是不巧,遇到一个什么大人物死了,清道了半天才能回来,否则我早就回来了,这板栗也不热了。”

    “什么大人物死了?”徐湘湘好奇的问了一句。

    马三家的想了想:“好像是什么驸马,到处都设了祭棚,奴婢是不知道啊,若是不知道的话,就铁定不会往那边走了。”

    驸马?徐湘湘拈了一颗板栗,剥了外壳,放入嘴里,她想了想:“不会是章京公主的驸马吧,皇上膝下唯独只有三个女儿,唯独只有章京公主年龄大点。”

    马三家的摇头,“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还要准备膳食,徐湘湘也没多问了。

    等沈矜回来,徐湘湘直接问他:“我听说某位驸马死了,是哪位驸马呀?”

    沈矜看了她一眼,“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是章京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