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徐湘湘肚子还是疼的坠坠的,沈矜不免道:“要不要休息一日再走吧,这样你身子也舒服点。”

    徐湘湘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好耽搁,再说了,早点到,我也早些补补身子,在路上耽搁反而不好。”

    既然徐湘湘这般说,沈矜也不再坚持了:“好,我让沈管家先去打点一二,你让丫头们先伺候你吃早膳。”

    “嗯。”

    新婚燕尔的,凡是丈夫离开一会儿,徐湘湘都心绪不宁,好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随意填饱了肚子,便下去坐马车。没曾想,下边看到沈矜和一年轻男子在说话,看到徐湘湘了,他才停止和那男子说话,又过来接徐湘湘上马车。

    梅香偷偷的道:“小姐,方才那位年轻的书生的娘子就是昨儿高价卖月事带给我们的那位。”

    徐湘湘不以为意:“是吗?反正已经银货两讫了,不管这么多了。”

    从吴兴到钱塘并不远,陆路走了不久之后便转乘水路,沈管家早就定好了一艘尖头小船,正好坐他们一行人,转乘的空档,在客栈遇到的年轻男子又过来说话,沈矜忙介绍起来:“这是拙荆,娘子,这是陆浩兄。”

    徐湘湘连忙行礼,陆浩豪爽笑道:“弟妹不必客气,我和沈兄弟日后都是骊山书院的学子,都是同窗,理应互相照顾。”

    沈矜抱拳:“陆兄说的极是,陆兄我们的船就来了,先行一步,到书院再把酒言欢。”

    陆浩这才转身离去,徐湘湘好奇的问沈矜:“这个陆浩是什么人呀?”

    “陆浩是个有毅力的人,原本也是吴兴有名的才子,小时候便才名赫赫,只可惜已经连续十年,考了三次,第三次才中,这在普通人中考了三次便中举人当然算是很不错了,但是在江南,就不算什么了,但他依旧能豁达,这可不是很多人能够做的到的。”

    想想沈矜今年不过才十七岁,就因为没有考上进士尚且萎靡不振,可陆浩十年都没考中举人,还能乐观待人,看起来确实不同于常人。

    钱塘既然是吴越首府,自然是繁荣异常,尤其是口岸边,人群摩肩擦踵,路边小摊贩卖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大奶奶,您瞧还有卖藕粉的呢。”

    她们都是湖广人,湖广地区多产莲藕,所以常常早上会冲藕粉来,只是来了吴兴,没怎么出过门,看到最新鲜的桂花藕粉,还有点新鲜呢。

    徐湘湘笑道:“你们包一包自己吃便是,若是没钱,找梅香拿。”

    梅花却道:“大奶奶,我们定下来了,想过来买随时的事儿,何必这么着急,人挤人的,要是不见了,可不成了。”

    “就是,现在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先去骊山书院再说。”

    只是现在她们又哪里能直接去骊山书院,沈矜先找了一家离骊山书院比较近的客栈安顿下来,再和沈管家一起去书院去交束脩,听说还要去订下房舍来。

    依徐湘湘的意思,下人跟过来不少,最少也要个两进的,反正这个钱家中不出她也想出,住的舒服了,才能让沈矜无后顾之忧。

    “大奶奶,奴婢让马三家的去端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