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子听闻沈矜是状元及第,他应该是最有才学的,再说了,他看起来也最面善。”大皇子赵奉元口齿清晰。

    毛舜叹了一口气:“如今你这般小,母妃的话你就不听了,若你再大些,岂不是管不了你了。”

    这话阿芙都听着不对,“贵妃娘娘,大皇子还未用膳,不如先传膳吧。”即便主子是贵妃,但大皇子身份到底不同,主子是母以子贵,怎么也得对大皇子态度好点儿才对,就像现在太后娘娘虽说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但事事也要问皇帝的意见。

    大皇子似乎天生的皇家范儿,一举一动都和毛舜丝毫不一样,毛舜总有一种错觉,她生的这个孩子天生就是皇子一般。

    她这个人以前就不聪明,否则,在杨家不会是那个下场,后来,好像也不算聪明,可她希望自己能够活着,活的好好的,爹娘临死前把她从火场里丢出来,就是让她好好活下去一样,尽管杨大娘对她苛刻,可是杨大哥却是个好人。

    这样的人远比沈矜能够信赖的多,不是沈矜不好,而是沈矜是沈家的人,徐姐姐又那般为她的夫君着想,道不同则不相为谋,她永远感激那些对她好的人,可是现在若是她不强大,大皇子有任何的闪失,小儿子还在襁褓,她这个做娘的,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沈矜到家时,却听闻徐湘湘去了齐国公府上了,齐国公世子姜容之妻尤氏同他们家来往过几次,和徐湘湘关系还不错。

    徐广和同窗郁天骄正好从外边回来,徐广见到沈矜十分高兴:“姐夫。”

    “哎,你姐姐不在家,走,我们去书房说话。”

    沈矜有俩个书房,他素来非常谨慎,前边的书房是专门接待客人用的,里间的书房才是他常常办公的地方。

    “广弟,这不到一个月就要科考了,你写的文章也拿给我看看。”

    徐广点头:“弟弟知道。”

    说罢,沈矜又看向郁天骄,“你是广弟的同窗,也可拿来我看看。”

    郁天骄和徐广相视一笑,也是千恩万谢。

    话说到这里,徐广知道沈矜一向忙碌倒也不好再打扰,所以带着郁天骄回去,徐广对郁天骄道:“我姐夫三元及第,除了学问极好之外,为人也如松间明月一般,你无须害怕。”

    郁天骄拱手:“这一切还多亏了徐兄,若非是你,我如何能住进左都御史的宅子里,一起来的同窗人人都羡慕我呢。”

    见徐广脸上挂着谦虚的笑意,他不由得又问:“他们家和齐国公家很好吗?”

    徐广摇头:“我也并不清楚。”这种事情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即便郁天骄确实和他关系不错,但他还是极有分寸。

    但是郁天骄却道:“我却听说齐国公世子同沈大人关系很好的,每次来湖广都要去沈家去。”

    “大约是吧,你知道的,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便去姐姐家也不懂这些。”

    哪里是不懂,恐怕是不想提吧,不过,他也知道徐广此人,最不喜管闲事,也就不再多提了。

    徐湘湘是专门上门来同尤氏说话,还带了三层玉带糕过来,她笑言:“这几日天儿眼见就要寒了,这种蒸糕是吴越一带最爱吃的,你尝尝,就着热的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