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笑容亲切和蔼的抚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如果不是他喜欢孩子,我多想把领养回去。”

    那样的温暖她至今都还记得啊!

    可惜,那个女人最终还是倒在了她脚下,睁大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从此,她无欲无情,彻底成了一个供人使唤的杀人工具。已经记不清,她第一次杀人后一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那些醒过来时,双眼空洞,害怕的浑身发抖痉挛的日子了。

    十五岁之后每次出任务回来身上带伤是常有的事。断胳膊断腿,甚至受了最严重的枪伤都不敢去正规的医院,组织里有专门的医生,不打麻醉,硬着给动手术剜肉接骨取出子弹。那时候即便再痛也得忍住。

    因为不想再受那个苦,也知道受伤后没人会在意,从此以后她便开始慢慢的减少了带伤回来的次数。

    组织的头儿视她为义女,引以为傲。因为她比他的继子还要出色,那个与她一起长大,最终还是杀了她的男人。

    从婚礼上回来,她一身是血,却不是自己的。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年近四十的脸上保养得意,容光焕发,一派儒雅。

    “知道吗?是我一手培养出的最完美的杰作!”

    她清丽美艳的面容上冷漠淡然,眼底平静如一潭死水。

    “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男人重新坐回摇椅上,满意了拍了拍掌。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得力心腹,竟然连自己亲妹妹也下得了手。”

    她淡淡的垂下眼,说了一句:“没事我先回房了。”

    当天晚上,她大开杀戒,一夜间血洗了整个‘夜魅’组织。冷酷血腥,毫不留情的手段令人闻之胆寒。

    那男人也许到死也想不到,物极必反的道理。他竟然会死在自己精心培养出的,最信任的人手里。

    他更不明白,他引以为傲一手培养出的完美作品。她的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紧绷的弓,要么杀气凛然,朝着敌人疾射而出,要么紧绷过头,反噬主人。

    若说血洗了整个夜魅组织,没有任何心慈手软,她却唯独放过了那个男人。头儿的继子,从小和她风里来雨里去的,互相作伴。当年那个会在他父亲惩罚她时为她挺身而出的小男孩。

    只是世事变迁,人心亦是如此。

    黑白两道的通缉令发出时,她人已经在摩洛哥的一个小岛上逍遥自在。只是那个男人的出现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这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没人找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