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沈家的人。沈老夫人记着清容的仇,但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以及沈家嫁到京城的几个姑奶奶,未出阁的姑娘们是都到了。

    连着沛容、泠容两个也跟着来。

    泠容瞧见沈清容的及笄礼,竟然比自己的及笄礼动静还要大,魏国公府仿若神仙花园一样,无处不堂皇,无处不精致。相较之下,她在沈府住的那小院儿瞧着就真没什么可看的了。

    “二姐姐,这么大的府邸,往后都是那宋昭和沈清容的?”沈泠容心里嫉妒的发酸,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沛容。

    沛容眼中也闪过几分羡慕与嫉妒,道:“宋昭是世子爷,那就是下一任的国公。他做了国公,清容自然就是国公夫人,这里往后当然就是清容的了。”

    沈泠容心里又是堵,又是气,凭什么沈清容闹得她如今只能远嫁,自己守着个这么好的婆家。

    沈沛容笑叹道:“五妹妹的命可真好。”

    沈泠容不以为然,“呵,她能嫁的进来,也得能守得住。不过是表面上的风光罢了,那宋昭和他表妹爱的死去活来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呵,有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看不过眼别人乐呵,就别出门。”在回廊转角处,突然又个声音插进来。

    沈泠容有些讪讪的看过去,表瞧见一身锦衣华服,珠光宝气的润容走了出来。

    润容今儿个穿着橘色对襟大袖长衣,里面是长及曳地的蜜合色百褶裙。那长衣竟是蜀锦做的,上面绣着蝶戏牡丹的团纹,很是喜庆好看。纯金的璎珞圈上镶着数颗红宝石,头上簪的,耳朵上带的,是一整套金镶红宝石的头面。那质地、成色,一看便价值不菲。

    反正照比沈泠容的穿戴,是不知道贵气了多少。

    沈泠容不让份儿的啐了一口,道:“呸,从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竟偷听别人说话。”

    润容冷笑一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嚷嚷的到处都听得见。”润容说着,上前两步,“沈泠容,我可警告你,如今我同清容已不是在沈家时被欺负也得忍气吞声的人了。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些。”润容这话带着几分威胁,十分硬气。

    沈泠容气的浑身发颤,哼笑道:“畜生来的,到哪儿都是畜生。上不起台面儿的贱人,到哪儿都是上不起台面的贱人!指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别是个上了树的猴子,不小心露出了猴屁股来惹人笑。”

    沈泠容说着,很是过瘾的大笑起来。

    润容打小儿就是个实干派,打架她在行,吵嘴就总差了点儿。

    她勉强压着火气,怒极反笑道:“沈泠容,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别打量我们不知道。不跟你计较,那是给沈家面子。可我告诉你,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沈泠容心里发虚,可仍旧咬着牙,回嘴道:“背地里做什么?我若是想你们这样卑鄙下流的,也不必被你们害成这样了。”

    沛容见两人越吵越凶,忙笑着上前,劝和道:“别吵,别吵。今儿个是清容的好日子,咱们到底还是自家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沈泠容道:“呸,谁和她是自家姐妹!二姐姐,她们这等见利忘义的白眼儿狼,我是绝不认的。”

    三个人发生争执的地方是寿禧堂往海棠院去的回廊里,清容与宋昭领着瑜姐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