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

    葛震瞪着父亲,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是我的儿子,同样也是兵者的儿子,在那种环境下,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让你活下去献出自己的生命!”葛献之仰头喝光杯中的酒继续说道:“我差点就把你活活掐死,因为你让我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为你而死。兵者,遇到再绝境的劣势,也能杀出一条血路,除非他们用最不擅长的保护。”

    “爸……我……”葛震握着酒瓶的手在颤抖,眼睛里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他很清楚这不是父亲跟他开玩笑,兵者不擅长防守,只擅长攻击,只要他们想,面对百倍敌人也不至于如此凄惨。

    “那你怎么不掐死我?!”葛震瞪着父亲。

    这是他第一次用敢瞪自己的父亲,因为他很愤怒,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抉择,可如果让他换位选择的话,绝对会掐死自己的儿子。

    因为这是最大的拖后腿,根本没法去看一个又一个兄弟因为自己的儿子躺倒在血泊中。

    葛献之没有说话,拿起白酒瓶仰头灌了几大口,眼睛里的光芒更亮,更锋利。

    “以前我不能对你说,但现在可以对你说。”葛献之放下就凭,伸手抹了一把嘴说道:“那场战斗来的太意外……所以我得伪装起来,而且我怕我不小心会把胡家的人杀光。”

    “胡家的人?”葛震眯起眼睛。

    他这会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觉得有一口气在胸口憋着,到了今天,到了这会,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是一个又一个兵者把他换回来的!

    葛震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因为整个心脏都被无形的重物死死压着。

    “所以我得藏起来,我得示弱,我得让所有人认为我彻底废掉。说真的,我总不能一口气把你妈她家的人全部杀光吧?我在等,一边带着你消失,一边耐心的等。”

    “如果我妈不醒呢?如果她死了呢?”葛震问道。

    “那就只好全杀光了。”葛献之轻描淡写道:“我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罪,但全部陪葬终归跑不掉他。”

    杀气从他的眼睛里喷出,让他整个人呈现出利箭最为致命的箭簇,仿佛随时都会飞射而去穿透人的心脏。

    “爸,这件事我得……”

    葛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这是我跟你妈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继续磨炼自己。兵者,只有你一个,兵者的旗帜怎么挑起来就看你怎么做了。”葛献之慢慢的倒上一杯酒说继续道:“我跟你说过,你的路自己走,没人可以帮你,更不要指望我。该教你的全都教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小杨挺好的一个人,下次不要动不动就要把人家扔下楼。也就是小杨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要是发起火,连我都制不住。”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