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葛震不时的发出咳嗽,跟在后面的葛震看着心疼,心里不知怎么就升出一股怒火。

    “你乱跑什么?”葛震突然吼道:“我回家找不着你,还以为你死了呢。我玩命的赚钱给你治病,你一声不吭的消失,这算啥事?错了没?!”

    这吼声来的非常突兀,偏偏声音还特别大,清晰的传到陵园门口那些军官的耳朵里,让他们一阵愕然。

    参谋长被人训?

    “错了。”葛献之点头,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

    军官们更是愣在当场,唯一活下来的兵者被儿子给训了,还在那诚恳的接受。

    在他们的印象里,好像真没有人敢训葛献之,连位高权重者,也从不训斥。

    “错了?”葛震一把夺过香烟扔在地上狠狠踏两脚:“还抽?尘肺病晚期了你还给我抽?抽死拉倒!”

    “呵呵,不抽了,不抽了。”葛献之笑笑。

    面对这样的老子,葛震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这才是他老子,从十二岁开始,他老子的生活就是他来照顾。

    葛献之宠爱这个儿子,这个儿子是他的命根子。

    “这是我妈吗?”葛震掏出从那两张照片。

    瞬间,葛献之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慢慢的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眼睛里充满了痴情与愧疚。

    他笑,在苦笑。

    “是,这就是你妈,胡清澜就是你妈……”

    听到这句话,葛震终于最终确定,胡海浪的小姑就是自己的母亲,他能鬼差神使的走进去,只是源于血浓于水的牵引。

    “可以给我说说吗?”葛震低声问道。

    葛献之慢慢的转过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被内疚所充斥,而这内疚分两种,一种是对胡清澜的内疚,一种是对儿子的内疚。

    “带着她,我们都得死;扔下她,你可以活。我选择扔下她,让你活……”

    说这话的时候,葛献之痛苦的面部都在抽搐,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顺着脸颊慢慢的流淌下来。

    “我妈现在是植物人,她活不了几年了!”葛震怒道,伸手抓住父亲的肩膀将其扳过来:“你为什么不去——”

    话只说了一半,他就呆在原地:我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