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游拍了下他结实的后背,“算你还有良心,小央没有白救你。”

    离开苏央家后。

    叶游下楼回坐进自己车里,他在收纳箱里找出一张CD盒。封面是一个长发女人微笑着仰望天空的画像,侧颜可以看出女人很美。但画像的纸张有些泛黄述说着CD的年代感。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光碟推进播放器,几声机械驱动声响之后,车内响起了悠扬婉转的女人的歌声。

    叶游听着,眼圈逐渐开始泛红。他用指腹轻轻拂过封面女人的侧颜自言自语道:“小央继承了你所有的才华,却也逃不掉被苏家利用的悲剧。你说你当初.......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苏贺那个混蛋呢。”

    “害得我,现在还得照顾你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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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会显得顺其自然。

    苏央房间的暖气不好,冬日夜里尤其寒冷。他睡到半夜身体会本能地寻找热源往程则那边挤,而程则的身体就像个电暖炉一样暖和,一身韧劲弹性的肌肉抱起来尤其舒服。

    苏央自己都不知道,他睡着后会如同抱着一只大抱枕一样抱着程则睡的安稳香甜。

    程则有早起的习惯。睁眼就看到男孩窝在他身边沉睡的面庞,清秀的俊眉,修长上翘的眼尾线,柔润面庞泛着些沉睡的嫣红,乖得像只小猫。

    只是这小猫如同霸占地盘一样,理所当然地把手脚都搭在他的胸膛腹部,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隔着两个人的睡衣,他也能感受到男孩的清瘦体型的骨络感。

    程则眼角弯下,唇角上扬。

    慵懒地伸出手轻轻拨弄着男孩额间的碎发。

    上一世,很多个早晨醒来的时候苏央也是这么抱着他。

    他当时很迷惑。

    这个男孩是谁?为什么会好心救他回来,为什么会给他治伤,为什么还会跟他这么亲近?

    那时的他并不喜欢被陌生人抱,但想到男孩对他的细心照顾,又看到男孩俊秀的睡颜却也没有把他推开,而是轻轻翻身背对小央。

    小央会因为他的动静而醒来,而后起床为他做早餐,为他换药清洁伤口,出门唱歌挣钱,买菜回家做饭。

    也就是在那样普通一日又一日中,他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又善良的男孩。

    程则很想低头亲吻下小央头顶的凌乱的碎发,但他又怕这样的举动会惹来小央的抵触和警惕。

    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