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谢梓昭又吹了几首较难的歌,才算是把自己在白虎部落的音乐地位奠定了下来。

    黄昏时刻,花若带着谢梓昭去河边做饭。

    河边有大大小小不同的火堆,还有不少衣着褴褛的雌性在忙活。她们很瘦弱,精神萎靡,经过了一整天的劳作非常疲惫。她们都在料理着一块很大的肉,小心翼翼,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一些动作麻利的雌性已经把肉烤熟,放到大木碗里,抱着大木碗往部落方向走。

    另一侧还有三个大的石头锅。锅里熬煮着至少有二十人份的菜肉汤,加起来至少能供给六十个人吃。不同的是,熬煮这些菜肉汤的是亚兽,衣服整齐,从皮肤和精神状态能看出他们平日衣食无忧。

    这可真奇怪,为什么那些雌性吃不饱,却不学亚兽他们那样煮菜肉汤喝呢?

    谢梓昭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那几个亚兽兽人是我们部落的祭司接班人。他们在煮肉汤。那些肉汤分给老人,孤儿,有剩下的就给奴隶。”花若解释道。

    谢梓昭可算明白问题在哪里了。难怪那些雌性有那么大一块肉还吃不饱,显然她们是奴隶,而非白虎部落认可的居民。

    花若一来,就有一个亚兽祭司接班人走过来献殷勤。也不需要花若来教了,那个祭司接班人就屁颠屁颠帮着花若忙活起来,不停给谢梓昭讲解。

    谢梓昭看向花若,花若尴尬笑了笑。

    花若似乎不爱那种献殷勤的男生,只是迫于酋长女儿的身份,又不得不“高贵”地接受,以展现出她酋长女儿与一般雌性不同的超然地位。

    等那亚兽忙得差不多,花若便真挚地感谢,还邀请那亚兽一块用晚餐。那亚兽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吃东西时一直说个不停。

    谢梓昭最初觉得花若是个天真烂漫,被宠爱长大的女孩。随着相处,他察觉出花若笑脸后的一丝成熟和无奈。

    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会便入夜了。

    晴朗的夜空洒满星点。哪怕没有火把,也有足以看清道路的光亮。这是与城市那乌云密布的夜空完全不同的环境。

    谢梓昭坐在石头上与花若聊天。奴隶在吃完祭司接班人煮的菜肉汤后,拿着木碗勺子到河边清洗。

    河流的使用有很明确的时间要求。吃饭洗碗洗锅是一个时间,而洗澡又是另一个时间。河边还搭了半座木桥,雌性可以蹲在木桥上洗东西。这样就不用发生上游用水,下游觉得水被污染的情况。

    而真正实现不吵架,还是因为做这些工作的都是奴隶。奴隶没有私人财产,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利益计较。偶尔彼此稍微帮助一下,快点把累活干了,也能坐地上干手工活,不至于那么累。

    又教了花若一首曲子,谢梓昭便往自己的住处走。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计划,还得跟系统商量换对象的事情。但谢梓昭也明白,换伴侣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虽然帐篷内禁止用火,但帐篷外还是有不少火把。已婚的雌性亚兽坐在帐篷外做手工活,兽皮,木头,编织,从她们灵活熟悉的动作可以看出经常这般干活。

    奴隶住在部落的最外圈,外面的火光更多,想来有不少人在夜里借着火光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