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果婶,怎么了?”一个人是中年妇女的亚兽开口。但视线飘到谢梓昭身上时,总让谢梓昭觉得不舒服。

    “这不要脸的崽子居然敢弄伤我孩子。”果婶指向坐在兽皮包裹处的小奶虎。

    小奶虎个子小,被兽皮包裹挡住又恰好坐在了一堆杂货旁边,若没注意很容易忽略小奶虎的存在,只以为小奶虎也是长桌上的一件商品。

    一个跟果婶相处不太好的妇女看了两眼孩子的手背,道:“这也没受多重的伤,你嚷那么大声做什么。”

    “不是你孩子,你当然不心疼。”果婶怒怼。

    那妇女掩着嘴巴,小声地说:“上回你孩子偷吃了家里的蜂蜜,被你打得哭了两天,也没见你这么心疼。”

    “白巧叶,你平日帮部落里的人也就算了。现在连个外人都帮,是想去别的部落了是吧?”果婶叉着腰,怒瞪那妇女。

    “你没看管好小孩,那脏手都摸向别人的兽皮了。我们可是白虎部落,堂堂正正,不是那偷抢别人东西的木猴部落。我看你才是最应该去木猴部落,你孩子跟那木猴部落的兽人一个样。”论对骂,那妇女是半点不弱。

    “什么?你说我孩子是小偷?你这是在放屁。”果婶说着就想动手。

    眼见吵得越来越厉害,旁边的人连忙劝和,“好了好了。果婶,叶婶,你们都少说两句。”

    果婶见大伙都不站她这边,棕马兽人们也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若是在采集队,果婶才不害怕,但眼前都是兽人,兽人比雌性强太多了,一只手就能把她制服。

    果婶自觉自己敌不过这些人,也只能抱着孩子赶紧离开。只是离开前,还有那么些愤愤不平地丢下一句,“我孩子才不是木猴部落那些兽人,呸。”

    谢梓昭看到果婶怀里,那个还在眼巴巴看着他这边的孩子,心情复杂。但这份复杂很快就被询问声所打断。

    “这能发声音的木头多少钱?你看我这根骨刀能换吗?”花若是很喜欢竖笛没错了,拿出了一把品相极好的纯白色骨刀。

    “不可,这刀可是酋长在成年礼上给你的。”一旁的白虎兽人看到骨刀,连忙阻止。骨刀不仅贵重,还有很大的价值。

    “有什么关系呢。我又用不上这骨刀。我爹不准我去部落外那些危险的地方,平日又有你们保护我。这刀跟在我身边削水果太委屈了。不如换给需要的人。”花若也喜欢这骨刀,可听说每把骨刀都是有寿命的,时间久了,再好的骨刀都会变得像老人般脆弱。

    谢梓昭很欣赏花若的性格。他能看出花若是个从小被父亲娇养长大的女生,性格却难得地不嚣张跋扈,还为身边事物着想。

    只是花若这么一出手,四周那些想买竖笛的兽人亚兽都哑声了。他们都自觉自己给不出花若那般高的价格。

    这种情况对想要拓宽乐器销量的谢梓昭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因为乐器容易被仿造,今日他的乐器卖不出去,明日后日就会有很多想要乐器却买不到的人私底下琢磨如何自己造一支。他的货砸自己手里,他就“亏”了。

    更因为第一把就卖出高价,他后面为了销量而降价,等同得罪高价买了同款的酋长女儿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