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君公子和展公子,可不许乱说,我也是刚有幸结识,正好大家伙儿坐下来认识认识。”王辉神色放松地摆摆手,把那青年的玩笑挡了回去,回头略显慎重地指了位置请君临渊和展叶坐下,还是临擂台的好方位。

    “表哥,你还没得到消息吗?我家堂兄二妹刚找回来,就是这两位道君搭救的。”秦可可恰当地出声恭维道:“伯父说过,二位年纪轻轻修为高深,尤其是……这位君公子,可是紫阶高手,表哥你们可别露丑了。”

    “紫阶?!”几人面色都微微变了,就是王辉都不敢置信地回头重新打量了一眼君临渊,心中的飞快闪过一些念头,他只知道这个君姓修士修为不错,但没想到是紫阶,他的修为也不过是蓝阶已经有几分自得,更别说别人,紫阶得是他们父辈才有的等级了,表妹竟然连这样的消息都不说清楚。

    王辉甚至飞快地回忆起自己刚才有没有冒犯到人家,完全不知道就连秦可可也是方得的消息。

    君临渊终于看了一眼秦可可,秦可可没想到她预想中的羞怯完全没能摆出来,高阶修士的目光可不是在座这些花架子为多的世家公子哥的轻浮目光可比的。她的后背僵直得动都不敢动,冷汗缓缓滑过后背,直到君临渊移开目光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呼吸。

    她小心地喘口气别过脸掩饰得举杯喝水,借此平复剧烈失序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产生了动摇,这样的男人是她可以算计可以驾驭的吗?她已经有尊贵的身份,这里没有皇权,三大家族的嫡系儿女在这里就是皇子公主的存在,她要不要整个这么高冷可怕的男人做夫君?

    可是随即想起这个男人的修为等级,她心中又燃起了一股热意,站在这样的强者身边才更符合她的身份不是吗?

    展叶到是没去跟那些人交谈,虽然一开始因为他这张脸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但是君临渊的气场真的太强了,简直谁看他就蹬谁,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恐怕在座的人都已经死了一回了。

    不知是不是求生欲作祟,他们不自觉纷纷移开目光,于是就形成了奇怪的现象,他一个大活人在场就像是透明人一样。

    他倒也不以为意,他坐的位置一侧就是围栏,可以看到天井下面的擂台,就在方才,楼下传来一阵喝彩声,他就凑过去看。

    擂台上两名武修已经斗在一处,擂台上似乎加了结界,他们的战斗气劲都波及不到场外,一人已经被打的起不来,另外一人站在场上。

    这里不像现代拳击场只需要趴着时间到了就判断输赢,他们这里以被摔下擂台作为输的标准。

    那站着的人可能看那趴着的人已经无力反抗,于是打算给他最后一击,将他拎起丢下擂台,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情况突变,那人刚走到他面前,趴着的人蓦地起身一个蛙扑抱住那人的腿,肩膀顶在他的□□,凭借蛮力竟是连同自己一起人将人狠狠推下擂台。

    这样两人都摔下去的情况就只能判为平局,但是若是三次平局的话,那就判擂主胜,王辉在一旁解释了一句。

    那擂主显然就是这个突起反抗的人,台下一片唏嘘,毕竟这种方式就跟耍赖一样。

    那被摔下的人也是懵了,十拿九稳的赢局竟然翻盘,他气结地站起来凶狠地瞪着那人,直到身后有人将他扯走,否则展叶都怕他要忍不住爬上去打那个擂主。

    但是很快,下一个打擂的人就上台了。

    “不给中场休息的吗?那不是就车轮战?”展叶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王辉。

    一旁有个趴在栏杆处观看的青年公子扭过头说:“他可以选择弃权的。每一擂都有奖金,下一轮就会翻倍,他不弃权不过是想赢更多的钱。”

    “有些人就是这么的蠢,方才见好就收他还能得到一笔奖金,虽然不过几十两,但是好歹留着命能花上一段时间。”一道声音插进来,是那个当初说话轻挑的男子,他抱着手臂靠在廊柱旁观战,语声嘲弄地说:“这局打下来我敢断定他必死无疑,再多的奖金也得看他有命拿,嗤~贪心不足。”

    说话间下面的战局已经拉开,果然,新上来的挑战者身强力壮,目测至少是青阶水准,而擂主就像一匹老迈的雄狮,无力护卫领地,被新来的雄狮打得溃不成军,只能左支右绌地躲闪,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夹带着内劲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片刻后,仿佛是为了嘲笑他凭借钻空子的方法守擂,那人将他再一次打倒在地后并不趁胜追击,而是站在他面前,示意他可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