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骑着马在密集的军阵后方,手里举着一个长筒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他穿着黑色的盔甲,身后则是藏青的披风,壮实的身材上显露出粗壮的肌肉。

    “一定要在这打吗?普尔曼。”一位面容俊俏的男子在旁边问到,他骑着匹白马。

    “当然。”普尔曼把望远镜放下,然后叫来身边的传令兵,开始吩咐一些事。

    “怎么,对我的决定不放心?”普尔曼吩咐完后,回头问道。

    “有一些,按照现在的形势,躲进山区,消耗骚扰他们的后勤,然后打伏击的话,伤亡会小很多。”这位同伴冷静的分析。

    “我明白你的意思,估计你心里在骂我,为了什么虚名和荣耀,不顾大家的性命。”

    普尔曼看着这位朋友笑了笑。

    “可战争不只是战争而已,他更多的是意志的延伸。”

    “自我们举事起来,我们发动了不少人去各个郡省宣告,去和那些生活在悲苦和压迫中的人述说,告诉他们这个理想,站起来抗争,共同创造一个平等而幸福的国家。”

    “但结果你知道,效果并不好。”

    “托兰,你应该见过那些场景,一些人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干活勉强度日,最后累死在臭水沟里,明明都到这种地步了,可还是麻木忍受从不反抗。”

    “是的。”

    “其实那些人,并不是愚蠢,而是太过绝望了,但凡让他们看到一点希望都不至于如此。”

    “可是贵族手里握有超凡序列的修习途径,他们还拥有大量资源,一个序列1就可以打十几个普通人,反抗的话可能死的更快,多年来不断重复的经验如魔咒一般牢牢锁住了他们的心,变得无比温顺。”

    “即便我们在山林里打败了这些贵族又能如何呢?那样只会传达一个信号,我们本来是打不过这些贵族的,只是依靠地利偷袭,侥幸获得了胜利,估计以后还是会失败。”

    “或许你我都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但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这样。”

    “只有在敌方有利的战场上,并让对方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将西风贵族们堂堂正正的击败,才能消除所有质疑的声音。”

    “而这样的胜利就会化作洪亮的惊雷,点燃人们心里沉寂已久的火焰。”

    “所以,即便有再多的牺牲,我们也不可后退一步。”

    “前进,前进,不断前进,直到死亡,这就是我们的信念,我们的选择,我们的宿命。”

    “那么,开始吧。”普尔曼一挥手,古老苍凉的号角声开始响起。

    号角为古旧的兽骨所制,不知已经传了多少个年头,随着军阵中心的号角声响起,起义军两翼的也接连传来宣告进攻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