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趣洲已经往门口去了,他听到这样的话,也没有出声谢绝。

    “快去啊!”温萃芝又催促了声。

    文向晚看着程趣洲的背影心生怨恨,她说帮他拿衣服去干洗不过就是故意说得客套话,他还当真了,他难道缺那几个干洗钱!

    “程总,你等一下,我送你。”

    文向晚还是跟着他出了门,进了电梯。

    等电梯关上门,缓慢往下走了,程趣洲才开了口:“我自己拿去干洗就可以了,其实你不用送我。”

    文向晚好脾气的说道:“程总,真是对不住了,都怪我不小心,让你蟹没吃上,还沾了一身油。”

    “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的。”程趣洲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意思却有点耐人寻味。

    “怎么会?”文向晚惊愕的反应有一些刻意,她顺了顺耳边的头发,有被戳中的尴尬,还有丝你明白就好的得意。

    其实当时是不是故意,她也闹不太明白,反正帮他夹菜,她不是很甘愿,也可能就真是生了坏心思。

    程趣洲看着她,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意思或者紧张的时候就爱捋自己耳边的头发。

    她把头发全部挂到了耳侧,露出小巧又白皙的耳朵,耳垂上戴着一颗粉色的珍珠,细润又别致。

    “我觉得你不太喜欢我去你家吃饭。”程趣洲脸上是看破一切的通透,嘴角还有丝不怀好意的浅笑。

    文向晚口是心非的样子还是那么有趣,他起了捉弄的心思。

    “你想多了,程总,你昨天还请了我喝粥,于情于理我都该回请你的。”

    文向晚话说得客气,可脸上的表情讪讪。

    电梯走得慢,在中途又停了挺长时间,四楼的邻居搬了几张旧凳子进来,说是买了新家具,这个用不上了。

    文向晚和程趣洲都不由的往里头靠了靠,两个人挨得有点近。

    程趣洲身上有淡淡的木香味,文向晚呼吸之间就都是他的味道,更让人无能为力的是,她居然还觉得这味道挺好闻。

    电梯里多了一个人,他们也就没再说话。

    到了楼下,文向晚对着程趣洲说了句慢走后就打算转身回去,邻居还在把凳子往电梯外头搬,她等在外头的花坛边。

    程趣洲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突然又问了句,“向晚,今天相亲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