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分针,秒针在不顾一切地拖行着人们前行,无论是带着骇人的血痂,还是甜美的笑容。

    小少爷贴着安迪的脸颊,看着镶钻的珍珠手链,面带苦涩道,

    “你早就知道手链里面是什么,对吗?”

    安迪露出一副温柔又无奈的表情,坦诚道,

    “您来联邦的第一天,我就为您做了全身检测,生理的,还有…频谱分析的。”

    剧烈的愤怒席卷全身,小少爷闭上眼睫,咬牙切齿道,

    “所以这些天…我们都在带着面具伪装。我像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跳舞,而你明明知道一切,却依旧看着喜剧表演,既不戳穿,也不挑明。”

    小少爷攥着拳头,凶狠地向安迪挥去。

    这一次,安迪在半空中抓握住亨利的拳头,带着肯定的语气,温柔道,

    “少爷,您的手会痛。”

    一次深呼吸后,亨利将渴望宣泄的怒火烦闷地压在心底,狠戾地一字一顿道,

    “安迪,有意思吗?”

    窗外的轰炸声彻底消逝,一切似乎都回到原始的虚无。

    整个国防部长休息室在月光的笼罩下,沉寂得可怕。

    过了许久,安迪俯身,忘情地亲吻着小少爷的金发,充满着爱怜与疼惜,低沉道,

    “有意思,您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意思极了,我一件都不想错过。”

    亨利抬起头,淡漠的眼瞳里闪烁着偏执的光,嘲讽道,

    “又要骗我吗?”

    安迪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将亨利揽在怀里,声音嘶哑道,

    “少爷,您知道从小就可以看透一切是什么感觉吗?”

    亨利沉默地倚靠在安迪的胸膛。

    安迪微勾唇角,像是一个在黑暗森林里,独自狩猎,对所有血腥都漠然置之的孤狼,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亨利,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