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身上长年泛着点儿又冷又郁的香气。

    讲题时说英语的腔调好听,带磁性的尾调微微拖长,前后桌大概八辈子没听过这么流利和标准的口语,没忍住回头来看。

    在4班教室,谌冰就是唯一的发光体。

    几分钟后陶梦抽萧致起来答问。

    萧致刚起身全班开始笑。其实没什么好笑的,校霸讲题本身就是一个笑点。

    萧致两指夹着试卷,厌倦的神色更像看九月份暗杀名单,虽然刚才听谌冰讲了他也没搞懂什么先行词、限制性定语从句,不过凭借良好的记忆力复述出了讲题思路。

    很好,差强人意。

    陶梦再想挑刺儿都没辙了,说:“可以。不过下课记得请你同桌吃饭。”

    “……”

    全班又哄笑。

    “为什么突然觉得萧哥和冰神很好磕啊?”

    “宠妻无度:学神和他的小废物?”

    “……你他妈是不是磕反了?”

    “……”

    周围窃窃私语。

    萧致扯了下唇,感觉挺操的。

    不过旁边,谌冰从刚才他答问就认真听,见他得到陶梦称赞坐下,唇角笑意很淡地点了一下头。

    就,特别像个操心儿子成绩的爹。

    “……”

    萧致对自己有这个联想也很烦。

    放学,前后左右看热闹不嫌事大,临走了都撂一句:“萧哥,记得请冰神吃饭!”

    “记得请冰神吃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