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醒回到灵门,他夫人宋妍看他脸色不对,问了情由。

    罗醒道:“我回来的路上就在想掌门师兄自上次赵师弟他们从云州回来,就有变化,具体在哪我还说不出。今天我好像想明白了,掌门师兄这是心病犯了。”

    宋妍道:“心病?什么心病?”

    罗醒叹了口气,“还不是当年那夏侯师兄……

    我原来跟你聊过,名师兄武艺绝顶,但当年总是差夏侯师兄一筹。自那年夏侯师兄孤身去了北边,名师兄这十几年都没再犯过心病。

    直到一个叫钟毓的年轻人,在云州横空出世,剑法凌厉绝伦,我看师兄他……是怕了……

    一如当年他赢不了夏侯师兄一样,所以才闭关冲击仙耀经第七层。

    今天连师姐说他,他恼怒的都不像他了。”

    宋妍帮他除下靴子,“你平常不发话,心里倒是门清。他是掌门人有些压力是该当他来承担,你是他师弟也只能劝劝他。可惜他不一定听你的,因为你跟他不是一路人……”

    “岂能不是一路人呢?人在江湖,都是要历经波折的,只是有我这些同门,我倒乐得清闲。其实也是对不起他们。”他接过泡脚盆,将双足没入热水中。

    “我决定明天好好练练子墨,让他多学几招绝招,能上阵对决那种。”

    “呵呵,你还真是好笑,这又关子墨什么事。这时候让他不纯练心法,不知道能否达到你说的洞察秋毫的境界。”

    罗醒抹了一把脸,“我总有种预感,子墨等不到心法大成就要拔剑出道了。”

    宋妍接过他的面巾,“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今天你师姐弟有人逼他出手么?”

    “不是,我有种预感,自钟毓崛起于江湖,范青蒙今日在剑宫成名,这江湖又要热闹起来了,风雨欲来,自然要帮徒弟先买把伞。”

    张子墨在自己房间,盯着天空月色寂寥,一时惘然。

    云菱师姐有多喜欢肖枞师兄啊?兴许和我一样都是一片真心。我俩都未被接受,她此刻心里应该也不会很开心吧。我们也算是一种同病相怜呢……

    算了还是不想了,今天听范大哥一番论道,身为剑者,应该有那逆水行舟,奋勇前进之心。再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练了,要和师尊好好说说,我也想要印证自己。

    肖枞师兄这时在干嘛呢?想必应该处理完门派的事,又去了分瀑崖练功吧。还没见过肖枞师哥衣冠不整的样子呢,现在应该汗水涟涟顾不得形象了吧。

    唉……我却从没有练到极累,却还要再来一遍的经历。真想试试啊!可能也只有这样优秀坚毅的人,才配得上云菱师姐。

    想得累了,然后沉入了梦乡。

    梦中他回到清源客栈,关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云菱让他出手,张子墨长剑出鞘,纵横挥洒,关伦出手刁钻,剑路却都在张子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