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头像,私密账号,未显示任何关注,就连昵称都像是乱码生成的。我忍不住笑了下,我知道软件里总有这种人,在任何人的评论区都要不甘寂寞的说两句,彰显自己存在感。

    他出现在余序的账号评论区不是一次两次了。

    或许是因为他就在我附近生活着,每次大数据推送,他都会在余序账号发了最新动态后第一时间出现。

    我回了一句。

    “你能让我见到我的男朋友吗?”

    再也没有任何回复,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只是个喜欢找存在感的网友。

    陆七夕侧过身,问:“怎么了?”

    我摇头,还没到零点,但显然广场的氛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灯光迷离,兴奋和尖叫的声音几乎弥漫到了每个角落,也许是受到这样的氛围感染,我又多呆了会,直到冷风吹着小腿,让我打了个冷颤。

    回到家,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谢雍送的礼服我原本是想挂好明早送入干洗店的,但我已经没力气了。

    体温开始逐步攀升,四肢甚至隐约酸痛起来,我打开了卧室的空调,钻入被子,依旧冷的瑟瑟发抖,脑子里像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到,眼皮重得掀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

    我醒了,好像又没醒,只觉得额头上的发丝胡乱粘黏在脸颊上,浑身上下烫的厉害,黏糊糊的,我只好起身,走近浴室,热水慢慢地淋在身上,似乎好一些了。

    迟钝的拿起浴巾裹着身体,我才走出,迎面便看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

    那里只亮了盏落地灯,光线昏暗,依旧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身上一件灰色的风衣,很有质感。

    那是一张极其优秀的脸,五官精致,但不阴柔,眼睛微微上挑,侧脸流畅优越。

    一旦他不笑,锋芒就难以收敛,原本应该格外深情的眼睛也开始变得压迫感极强。

    我脑袋还在发昏,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慢慢僵硬。

    江明濯。

    我差点要惊呼出声,往后退了几步,我怀疑我是在做梦,就像是那天我在店里遇到他后,晚上就梦到他以同样的姿势出现在我家里那样,但江明濯显然发现了我,他起身,视线压低,唇角扩起微微的弧度。

    和梦境里一样,但又不同。

    “不是你想见我吗。”他问,朝我靠近,从还未完全吹干的发丝上落下的水滑落到肩颈上。

    好冷,我忽然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