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可能是他喝多了的缘故,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对劲,不过我还没放弃让他出庭替余序作证的打算,我拿起手机,“要不然,我跟你说件事好不好?”

    他视线微顿,微微颔首。

    我以为他答应了,露出了笑容,没想到他直接把我扔下独自去三楼洗澡了,我坐在客厅里等他。

    谢雍的公寓是特别冷淡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很高级,简约,全部都是最顶级的智能家居。

    房间里弥漫着清冷的木质香味,正对着我的是一个超级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白雪好像已经把整个中央公园的覆盖了,夜晚显得安静,甚至还有几分孤独。

    墙壁上那个很有设计感的时钟提醒着我,谢雍已经上楼快两个小时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他,刚从沙发起身,看到那长的不像话的黑色阶梯,我下意识地发憷。

    我害怕这样装修的过分奢华,又没什么人住的地方,我曾经住在在这样一个满是监控的别墅很多年,每天都在做噩梦。

    我把外套披在身上,直接躺在了谢雍家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我和余序的合影,又想起律师告诉我余序要和我分手,不想连累我的话,我发出了连自己都听着格外可怜的呜咽声。

    手机的电量不足,提醒我还有30秒就要关机,最后停留在我和余序夏天去度假,他在我旁边笑的很开心的模样。

    “呜……汪汪汪!”一阵宠物犬的叫声让我猛地起来,我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只通体白色的萨摩耶温顺的在不远处,软乎乎的,好像在对着我笑,十分的可爱。

    我有点困惑,但是看这只狗狗的皮毛养的油光水滑,大概是谢雍的宠物犬。我伸出手,小狗马上朝我奔来,吐着舌头,跟一块棉花糖似的冲进了我的怀里,汪汪两声。

    这只小狗实在是又乖又有礼貌,我忍不住俯下身,抱住了它,它也舔了舔我的脸,甚至还主动把它的玩具球叼过来,送到了我的手里。

    我把球往远处抛了下,小狗马上兴冲冲的跑去,再把球捡回来给我。

    “……”真可爱。

    它浑身毛茸茸的,很温暖,带着点淡淡的香气,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经养过的一只小狗,也像它这么可爱,很小,总是蹭着我的腿。

    我从一个雨夜把它捡回来,养在家里,给它取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布丁。

    它被雨淋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家里除了我没人在意这只多出来的小狗,我每天放学后第一时间就会陪它玩,照顾它,甚至完全忘了蒋棹和江明濯兄弟俩。

    我的生活实在太无趣了,我迫切需要一点点新鲜的东西,布丁成了我的心灵寄托,我渴望着能够带它去外面的草坪,丢球给它,无忧无虑的玩上一天。

    那天,他们让我陪同一起去音乐会,可是布丁生病了,我抱着它去了医院,一边喊它的名字,一边心疼的握着它的小爪子,蒋棹在我身后,直到我把小狗抱回家,他才把我堵在了房间,抛出了个问句。

    “为什么这东西有名字。”他语气很平淡,搭配上那副英俊但又阴冷的表情,话锋直接朝我刺来,我愣住。

    “它是我的朋友……我给它起的名字。”我对他说。

    蒋棹从我怀里拎起来熟睡的小狗,手背青筋凸起,只稍微用了点力气,小狗开始挣扎,它本来就生病,被他这么折腾,看起来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