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开了邮箱,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六年前在帝国州举办的高中数学联盟赛。

    参赛的学生们身穿蓝色的T恤,每个人都戴着白色的号牌,余序身旁站着个比他高出不少的少年,长得极好,个子极高,肩膀又宽,容貌俊美,短短的头发下,五官十分深刻。

    对普通人来说显得腰粗肩膀宽的T恤,被他穿的又酷又帅,愣是把身旁那些合照的少年压的彻底。

    谢雍。

    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把帝国州的政府官网打开。

    果然,他爸爸谢则作为帝国州民主党的议员,在这几日的暴风雪中,身先士卒的去街上扫雪,并号召市民们一同加入队伍,我看过新闻,知道他爸爸正在竞选市长,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

    就是他了,我大概是太过紧张,不仅手心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第二天我便把我的发现告诉给了陆七夕,她肯定了我的猜想,没多会,就从帝国大学的论坛那里找人买来了谢雍上课的课表,发给我。

    “这也能买到?”我好奇,抱着电脑打字问她。

    “追他的人不少,这玩意儿他同学从他大学那天都快卖到研究生毕业了。”陆七夕说道,“不过我听那边的学生说,每次那么多人去教室看他,他也不生气,说不定你跟他说余序的事情,他很快就同意了。”

    我:“嗯,我看他下午有一节公共课,我就去找他。”

    合上电脑,我认认真真给谢雍写了一封信。

    我和余序的关系……余序现在遇到的困难,和我希望他能证明余序那天不仅参加宴会,还什么都没碰过的事情写到了一起,我找了个信封,装起来,放到了包里。

    做完这一切,我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

    头发本身有点自来卷,长到腰,我试着拢了下,又觉得扎起来有些强势,还是什么造型都没做,就让它这么披着。

    我很少化妆,但这两天没睡好,也不怎么吃东西,看起来确实憔悴,我铺了一层粉,涂了个唇膏,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鲜活多了,我又在内心感谢了一遍游戏的设计师,给了我一副漂亮的,容易让人放下防备的容貌。

    帝国大学有钱人不少,很多学生都开车上学,停车位不太好找,等我停好车,找到教室,距离上课只有几分钟了。

    圆弧形的教室从低到高,已经坐满了学生,我才刚进来,就察觉到不少人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我身上。

    我的视线在教室里徘徊了片刻,一下子,我就找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看起来极其低调,无奈他气质体态拔尖,贵气逼人,完全就是个发光体。

    再加上谢雍皮肤过冷过白,一下子,我就看到了他手腕上那块再明显不过的理查德米勒。

    我瞬间提起全部精神。拿着信,缓缓走到了谢雍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