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跟傅言在一起久了,沈初觉得自己说起情话来,也是能面不改色。她好久没打架子鼓了,如今摸着鼓槌,不禁有些手痒:“介意我练练吗?”

    傅言松开在她腰上的手:“为什么要介意?”

    他自觉退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沈初抬手落下。

    傅言想起高中时玩架子鼓的沈初,穿这个校服就这么上台,底下的人说话不客气,嘘声阵阵,让他们回去好好学习,别玩什么乐队。

    沈初什么也没说,给其他人示意,直接就抬手敲下开始。

    十六岁的沈初扎着高马尾,坐在那架子鼓前,手起手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堵住了那些不看好的人的嘴。

    他站在台下,看着她发光发亮,开心骄傲,却又有几分难受。

    因为那时候的她,还不属于他傅言的。时隔多年,如今的沈初已经属于他了,再想起旧事,傅言只觉得更骄傲。

    看吧,这就是他的女孩儿。

    他希望她往后的许多年,都还是当年那个在台上自信又傲气的沈初。

    而他,会一直守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