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不禁皱了一下眉。

    倒霉,发烧了。

    家里面还没有体温计,但不舒服是真的。

    沈初拿过手机,给付文佩发了条信息,直接蒙上被子又重新睡过去了。

    大概是生病了,她这个回笼觉睡得很不好,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十五岁那年,她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技校的校霸在小巷子拦下了,沈初跟他们打了一架,人刚从巷子里面出来的时候,被一个男生提着棒球棒从后面偷袭了,一棒子直接敲在她后脑上上面,沈初只觉得眼前一晃,人直接就倒下去了。

    彻底昏过去之前,她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男生跑过来把自己接住。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面了,沈锦生和梁淑敏守在她身旁,护士说是省实的男生送她来医院的,对方垫付了五千块住院医药费,但是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唯一留给沈初的就是一件棒球服的外套。

    那外套上面沾了不少的血迹,梁淑敏洗外套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薄暮年,待会去KT吗?”

    救她的人是薄暮年,后来她亲自拿着外套去省实还给薄暮年。

    十八岁的少年挺拔青葱,阳光下,一张脸如玉和煦,看着她客气有礼,完全没有成年后的凉薄冷漠。

    然而画面一转,薄暮年站在她身旁,摁着她跪下。

    沈初猛然惊醒,看着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才惊觉自己是在做梦。

    然而,不是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