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浪声不绝于耳。

    除了值岗士兵,其他人全都缩在船舱里自娱自乐。

    二团团长齐羽时刻守在周辰身边,比楚副字更像副官:“旅长,那秦副市长行吗,不会最终还是需要我们打过去吧?”

    周辰拿起一份旧报纸:“打过去不好吗,不将杭城薅得寸草不生,就对不起消耗的子弹啊!”

    齐羽当然不信旅长会将整个杭城薅到寸草不生。

    基地里有数千名同胞,不是数千名外籍敌人。

    旅长只是说笑罢了!

    他活动着肩膀,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自打从宁城转移到红川,咱们二团每天就光吃饭了,还没真刀真枪的打过仗,杭城那群做白日梦的老匹夫,他们要是迷途知返,也罢,要是还不知毁改,就休怪我们无情!”

    末世之下,暴徒和海盗盘踞一方,体验当土皇帝的滋味,还算能理解。

    而杭城那帮官员竟然有此惊世骇俗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

    作为地方官员,竟然藐视国法,碰触红线,愚昧的滋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凭封城与世隔绝?

    就凭手里有几个手下,几杆汉阳造?

    这不是掩耳盗铃,自己骗自己吗?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抢地主!”

    “我抢!”

    “一对三儿。”

    “要不起……”

    周辰回头,看向挤在走廊玩扑克的一群小年轻:“你们这群王八蛋,一上甲板就喊头晕,一回船舱就兴奋的像条狗!”

    走廊上的士兵,哄笑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