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陌埋怨妙筠,“你是出家人,怎的随他去做坏事?”

    “皇子殿下以身犯险杜绝了更大的危害,况且那些人中除谢家公子之外皆非良善,要贫尼说,皇子殿下还是太仁慈了。”

    妙筠笑容依旧平和澄澈,“况且施主不也干了吗?”

    独孤陌一时语塞。

    是啊,她也干了。

    但不得不说,她确实觉得神清气爽。

    吴理像是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就仿佛从小好好学习的优等生忽然被黄毛带着逃课一样。

    新鲜又刺激。

    既然都干了,那就谁也别说谁。

    吴理带头朝楼船走去,“走吧,这雨越下越大,我可不想接着受罪。”

    三人进入楼船,独孤陌替吴理送上拜帖,于是便有侍者高声唱名引吴理入内。

    步入船舱,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大厅。

    大厅四壁挂满了名家的字画,中间摆放着数张红木圆桌,桌上铺着绣有莲花图案的桌布,更有精致的珐琅茶具和几盘新鲜瓜果。

    每张圆桌四周设有舒适的软垫座椅,坐垫上绣着各种花卉图案,分外雅致。

    大厅北边设有拉着薄纱的贵人雅座,只是此刻那里并没有人。

    而在大厅南边儿正对着雅座的戏台上正有十多位乐师奏着江南丝竹。

    除这些乐师与周遭侍者之外,便只剩下一名极为清瘦的中年和尚正闭目打坐默诵佛经。

    见有人来,他旋即睁眼起身行礼,“见过独孤殿下。”

    吴理上下打量,见这和尚面目黝黑干涸,合十的双手更是粗糙无比,甚至灰扑僧袍上还打满了补丁,甚至隐约间能闻到药材清香,于是心下了然,态度更好上十分:

    “大师便是今夜之主持?”

    “正是贫僧。”这和尚苦笑,“贫僧本同泰寺僧人,可后来因看不惯...所以便搬了出来,只因有贵人所命让贫僧主持今夜之事,他才肯赐予贫僧十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