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一人,走到车边,恭敬先弯了个腰,从那架势还有葛泽煜的反应看百分之八十是葛泽煜老子那头的人,前面车里坐着的极有可能是他老子。

    葛泽煜吩咐,“倒车!”

    阿豪迟疑了片刻照做,没开出巷子就给堵死了。

    场面僵持了十分钟,车外的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直到对面那辆劳斯劳斯彻底摇下车窗,葛泽煜才吩咐阿豪带我上去。

    我问阿豪是葛家老爷子吗?他说了是,除此以外在他嘴里再探不出别的。

    葛泽煜当晚一夜都没回来,不知道是跟老爷子长谈了一夜,还是去了哪,第二天阿豪带我去他名下的一家夜总会找的他。

    我去的时候才刚晚上,里面的人潮就已经到了顶峰,葛泽煜正在谈事,场子里出了点纷乱阿豪带人去处理的时候我自己在场子里的时候听到场里那些姑娘谈论的内容,才知道葛泽煜在东北出名也不是一家独大,除他以外还有暗下的聂老,和吉林的封家。

    他们一说,我脑袋里瞬间想到的是封少,我一直觉得他不简单,没想到居然硬到能葛泽煜聂老三足鼎立。

    “听说了吗,聂老都已经放话了,以后再不参与道上的事,这是要准备伏低彻底金盆洗手的意思啊?”

    “可不是,听说啊,他下面几个最大的场子,连带几个上规模的洗浴中心都给封了,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谁知道呢,反正啊离变天不远了,就不知道咱们老板后面是会把封少踢出局还是咋滴。”

    我要着吸管歪头听那两女的讨论,没说上几句就被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给打断了,“大人物的事情也是你们八卦的吗,命不要了?还不麻溜点去补个妆该干嘛干嘛去。”

    那女人把两姑娘叫走之后,朝我这里看了两眼,走到跟前问是陈小姐吗,我点头,她说场子里太乱担心有没眼力劲的人上来冲撞了我,豪哥吩咐她带到办公室去坐。

    我跟她后头上了楼,相比楼下吵闹,楼上环境要来的安静的多。

    她给我沏了杯茶,自我介绍是场里的妈咪。

    夜总会里的女人无非小姐和鸡头两种,这女人穿的这件鹅黄裙子把她身材勾勒的很好,丰乳肥臀别有一番韵味,她不说我差点以为她是这场子里比较红的小姐。

    不过妈咪跟小姐没啥区别,能做到妈咪也都是一路在风尘里摸爬打滚上去的。

    在你们眼里的妈咪可能就是卖肉过了年纪上不去好价钱才转行的,这点就错了,但凡能坐到妈咪的位置,手腕就肯定比一般小姐要狠得多,要不然怎么震慑的住手下一大票姑娘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较劲暗撕。

    只要是去过大一点的娱乐场就会发现,妈咪就是场子所有人员里话语权最重的,老板下来就是她地位最高。

    我是孙姐教出来的人,深谙这里面门道,所以我坐下之后就摘了手上一物件递到她手里。

    她有点受宠若惊,她知道我是葛泽煜女人但像我上来出手这么大方的估计很少,她嫌东西太贵重不肯收,我说这玩意梳妆盒里多的放不下,拿去带着玩玩她才收下,跟着我问她煜哥跟谁在包厢里谈事,她说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已经来了一晚上了。

    她想了下又补充了句,哦,但是开来的劳斯劳斯不是本地车牌,排场很大,很神秘,进门到进包间全程都遮的脸,起初也纳闷是什么身份但豪哥不让问。

    我从她嘴里套了几句,从她说的我一下想到的包厢里的人绝对是葛泽煜老子,从昨天葛泽煜对他老子的态度来看,他两之间关系似乎不合,他老子不依不饶昨天一趟今天一趟一定是有什么事,我独自在办公室等了快一个多小时等的有点坐不住,想去探探情况的时候,办公室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妈咪阻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