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闻言再也坐不下去了,连忙从地上爬起。

    偷公家的东西和偷私人的东西完全是两回事。

    偷私人的一只鸡以棒梗的年龄最多进警局批评教育一顿就行了,最多在档案上写上几笔不好的话。

    但如果是偷公家的东西,那最可就大了,至少要进劳改队待上一两个月。

    等棒梗出来后,学校也不会要这种有污点的学生,一定会把棒梗开除了事。

    不仅如此,在这个时代,任何带有一丝污点的人都是进不了公家单位的。

    只要找工作,人家一看你进过劳改队,就不可能要你。

    最后只能在家里混吃等死,然后成为街上该溜子的一员。

    那一辈子才算是彻底毁了。

    想明白后,贾张氏一改先前的刻薄表情,语气和蔼的说道:

    “嗨,看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就急眼了呢,放心吧,婶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就是,秦姐也是和你开玩笑呢,柱子帮助过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呢?”

    秦淮茹也是赶忙附和道。

    贾张氏话锋一转,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都怪东旭死的早,棒梗这孩子打小就没见过自己爹长啥样,家里就我和淮茹两个女人,又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才让棒梗调皮成这样,是我们的问题。”

    “再说了,柱子对棒梗那么好,棒梗在心里也早把柱子当亲爹一样看待了,这次也就是看见棒梗脸上的伤,心里一着急,这才跑过来。

    其实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贾张氏说得好听,但其实还是怕何雨梁报警把棒梗给抓进去。

    贾家就棒梗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棒梗一辈子毁了,她有何面目去面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不过光自己说还不行,贾张氏给秦淮茹使了个眼神。

    秦淮茹心领神会,眼里开始流出眼泪,边擦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