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臣妇才写了陈情表,父亲见臣妇执迷不悟,无可奈何,决定成全臣妇的心愿,替臣妇上奏了陈情表,请求赐婚。

    臣妇也是在赐婚当日,才知晓家中姨娘,也帮臣妇说了门亲事。

    好在圣旨在前,姨娘说亲在后,没造成什么乱子。

    只是臣妇心里始终惶恐,担心太皇太后知道姨娘给臣妇说过亲事后,会误会臣妇,一直想找机会向太皇太后陈情解释。

    到今日,终于让臣妇找到这个机会了!

    臣妇要说的就是这些,臣妇在容忱死后,虽非出自臣妇本愿,但确实另外议过亲,这是臣妇的过错,臣妇任凭太皇太后处置!”

    奚云岫说得天花乱坠,所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我从小时候定下婚约起,就认定了容忱一个人。

    矢志不渝,哪怕容忱死了,为他守寡也心甘情愿,所以不存在什么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

    这件事,我父亲知道,也赞同,不然陈情表也无法被上奏到您太皇太后的案头。

    至于胡相公那门亲事,是姨娘擅作主张,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和我更没有任何关系了。

    婚姻大事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姨娘搞出来的事情,您总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吧?

    最后又给了太皇太后台阶:虽然您误会了我,但皇家威严不容有失,您说我有罪,那我就是有罪。

    反正肯定不能让您给我道歉,把皇家的脸面掉地下。

    那到底是什么罪呢,就罪在我竟然在容忱死后还另外议过亲,您就看着罚点吧,也算有始有终。

    太皇太后容色稍霁,雷霆震怒转了几番化成几声浅浅地雷鸣。

    “既然知错,还不滚去殿外跪着!”

    险些被赐死的局,变成了罚跪,奚云岫明白,她这一关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