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回来告诉奚云岫打探的结果。

    “夫人,那位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秋月,老夫人叫她去催二爷夫人快些起身,到府门口迎人,似乎是容家本家那边的人要来。”

    奚云岫若有所思,能惊动本家的都是大事,昨日她抱着牌位成亲、容忱下葬立衣冠冢,容家本家就来了许多人。

    今日又是为什么来?

    奚云岫直觉与她有关。

    “无论怎样,先掌握主动权吧。”奚云岫安排云雀,去厨房煮一壶红枣茶来。

    待夏文君召见她时,煮的滚热的红枣茶,已经冷到了能适口的温度。

    奚云岫进屋就发现秋月回到了夏文君身边,想来容家本家那边的人是到了。

    夏文君见着她,直接沉下脸:“刚刚我叫你在外面等着,你去哪了?”

    奚云岫心里冷笑,夏文君还真是想把她晾在门外罚站,给她下马威啊!

    那容家本家的来人,想来是夏文君请来针对她的,来者不善。

    心中有了计较,奚云岫面上惶恐无辜:“婆母吩咐儿媳在外等,儿媳怎敢忤逆不听?儿媳就在门外院子里啊。

    只是婆母的院子打理的实在太漂亮了,儿媳没忍住在院子里边观赏边等。

    不像夫君的雪庵院,光秃秃的,连个草啊、叶啊的都没有,真心疼我夫君,生前竟然连个肯关心他,帮他打理院子的人都没有。

    啊,儿媳没有指责婆母不关心夫君的意思,夫君不在家,侯府的一切都得靠婆母操劳,顾不上夫君的院子也有情可原。”

    夏文君脸阴沉的更厉害了,奚云岫嘴上说不是指责,实际上不就是在指责她不关心小儿子吗!

    然而奚云岫又把台阶给她铺好了,替她解释说是操劳侯府上下,才顾不上的。

    夏文君又不是傻子,还能上赶着踹了奚云岫铺好的台阶,告诉奚云岫,她没有操劳侯府,就是单纯的不关心容忱?

    有种欲辩又止的憋闷感。

    夏文君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行了,你随我一起去中堂吧。”

    “等等婆母!”奚云岫捧起准备多时的红枣茶,跪在夏文君面前敬茶。

    “婆母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