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萤揉着额头吩咐,“去把我药拿来,在梳妆台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格子。”

    佣人去拿,服侍楚雪萤吃了。

    楚雪萤蹙着眉抱怨,“这老道给的药,贵就算了,尿骚味儿怎么越来越浓,难吃死了。”

    姜止头垂得更低了,唇角在抑制不住地抽搐。

    佣人安慰,“夫人,但凡是药,哪有好吃的玩意儿,管用就好。”

    是管用,但吃着像泥球,又软又臭,粗糙剌嗓子。

    楚雪萤心情极差,瞧着一脸逆来顺受的姜止,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杵在这做什么,上楼去!”

    姜止哆嗦了一下,嗫嚅道:“是,夫人。”

    佣人叹气。

    这位姨太太生的姜家大小姐,太软弱善良了。

    待在楚雪萤这个嫡母身边,早晚被折腾死。

    嫁人倒算个好前途,只可惜那个李则闻…

    唉!

    姜止回了房间。

    她洗了澡,给脸涂了药,躺在床上没睡意。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她和楚伯承之间,她心烦意乱。

    睡不着,姜止干脆捻亮了台灯,倚在床头看书。

    直到深夜。

    她卧室门没锁,楚伯承轻而易举推开门。

    姜止手里拿着一本《神农本草经》,屈膝,正低头看着。

    屋里暖和,她穿得清凉。

    米白长袖睡裙的裙摆,从她膝盖滑落,擦过臀部,正好露出靠近腿心处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