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看着信里的内容和字迹,心里就犯嘀咕,自己上次给桃子的信里面啥也没写,可桃子咋会说他上次信中说自己还在县城里干活啊?还埋怨自己进了省城不告诉她?尤其这些字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二狗写的,后边那些想自己的话都是桃子说二狗写的,这样的话也能让二狗写出来啊?

    大狗放下信纸,头靠进椅子靠背上,想着这些事情,桃子流产了,现在成了瞎子,现在该是一个啥样子啊?会不会两只眼睛都深陷下去了,只剩下一个眼眶了?要是这样那就太丑了。

    他不由烦躁起来,桃子要是变成了一个丑八怪,那还不把自己吓死啊?自己现在是大老板了,以后要出现在好多的大场面里,要是带一个瞎子,那人们还咋样看他?

    大狗不由心烦意乱起来,他把那封信锁进了抽屉里,也没准备给桃子写回信了,就是给她写回信她也看不见,不想桃子心情还能好受一点,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就去了工地了。

    大狗的工人已经有了五十多名了,大强主要负责着工地,终于得偿所愿当起了工头,在县城这一年他锻炼得不错,学了不少的本事,可大狗不敢放松,他几乎每天都要在工地上盯着,生怕那儿出了问题。

    大狗白天几乎不在公司,一些接电话处理一些材料文字的工作就落到了李文雅身上,开始她还乐于干这些琐碎的事,干过几天就觉得烦了。

    大狗给柱子封了一个财务主管,大狗是基建主管,李文雅啥都不是,就一个坐办公室给大狗接电话处理文字资料的,要是这样下去,她的计划啥时候才能有机会实施啊?

    李文雅的办公室和柱子的那个财务室是斜对门,她有时看到柱子和那个老气横秋的陆嵩涛心里就开始琢磨开了,自己啥时候才能进那个办公室啊?只有到了那个办公室,自己的计划实施起来才有希望。

    李文雅心想着,柱子对做帐记账那些活路根本不懂,那个陆嵩涛是拿过文凭的,干过会计这一行的,啥事都要靠他来干,自己要真的进了那个办公室,以后还得跟那个陆嵩涛搞好关系才行。

    最好让自己顶了柱子那个位置,这样不用干那些烦人的做帐记账的活了,公司的收入和支出她也好掌握,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她就能把公司的钱财控制住。可是要替代柱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柱子是大狗带来的,他对柱子绝对信任,除非她现在和大狗的关系亲过柱子。

    有好几天都没见着大狗了,他每天早上就早早走了,晚上又很晚回来,李文雅暗自思忖,自己连大狗的面都见不上,还咋样让他迷住自己啊?

    别的人都忙着工作,可李文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琢磨着如何迷住大狗的事,她没事了就在自己的脸上描着画着,这一个版本她不满意了,就重新再来一个版本,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这一天下班后李文雅回到了家里,孙二饼就着花生米喝着啤酒眯着眼睛看着她,她摔下高跟鞋躺到了床上,发着牢骚:“这哪是人干的事啊,把老娘都闷死了。”

    孙二饼坐到了她身边笑着问道:“咋啦?才上了几天班就没新鲜感了?那个大狗对你咋样?还没对你动手吗?”

    李文雅没好气地说道:“还动手?我连他的人都见不了,谁知道他一天都在忙活啥。整天待在办公室里,就像关进了监狱一样,我不干了。”

    孙二饼呵呵笑着说道:“咱们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嘛,吊一个大狗,比咱们干一年那种事都强,这才刚刚开始,你就没耐心了啊?”

    李文雅说道:“二饼,这计划好是好,可是我现在的这个岗位对咱们实施计划不利,我想进那个财务室,只要进了财务室,才有机会接触到大狗的那些资金账目。”

    孙二饼看着她说道:“那你去跟大狗说啊?”

    李文雅说道:“我就是想跟他说也见不上他的人啊,二饼,你已经把我当作钓饵了,那就把我放出去,我想搬进公司里去住,这样我的机会就能多一点,你看?”

    孙二饼愣了一下说道:“你他娘的,咋冒出这个念头来了?你要是晚上不陪我,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这个不行。”

    李文雅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知道舍不得婆娘逮不住野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还是大男人,连那头轻那头重都分不来,就这你还想钓住大狗啊?你不愿意那正好,我也落得清闲。”

    孙二饼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文雅,我这不是稀罕你吗?你要知道,我一天不跟你,就好像一年一样,你走了不陪我了,那我咋受得了啊?好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要误了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