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自己,定然已是哭花了脸,若换作平时,那却是万万不愿意让他人目睹,自己这般狼狈模样的。

    只是此时却也容不得自己多想了,想到这,也是银牙一咬,再次向前一步,盈盈一福,轻轻的道。

    “县尊大人!此时蝶舞定然已是哭花了脸,却是丑极了!

    只是奴出身卑贱,身如浮萍!骤然听闻春香楼乃是青匪产业,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自控,想到未来茫茫,命途多舛,奴也不由得宛如心死!

    幸得后来,县尊大人,轻轻一句还尔等自由!只此一句,对旁人如何,奴也不知;然对奴而言,却是宛如新生!

    是以此刻哪怕大人笑话奴家哭花了脸,奴却也要上得前来,代自己与众姐妹对大人道这一声,谢谢!”

    蝶舞本身就是春香楼的花魁,此刻哪怕已经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却也是难掩天生丽质,更难得的是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媚态天成。

    如此佳人,哪怕是陆译这种见惯世面的莽夫,那也是禁不住要多看一眼的。

    “蝶舞姑娘多虑了,姑娘天生丽质,那怕此刻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那却也是一支梨花艳压群芳的。

    陆译又岂有笑话之理?只是本官还是方才那句话,姑娘现在已是自由之身,未来如何,却是得自己费心思量!

    须知梦想的种子已然发芽,随心抉择,夜幕终将退去,前路必将步步生花,一路繁华!”

    “梦想的种子已然发芽,随心抉择,夜幕终将退去,前路必将步步生花,一路繁华!”

    听闻此言,蝶舞却是忍不住跟着念了出来,平平淡淡的言语,不是诗词,也不是歌赋,但是字里行间却有一种别样的心灵力量,念着念着,眼里也不由得痴了。

    过了一会,再次回过神来时,却见陆译已然转身,走到门口。

    想再赶上前去轻声诉说时,却远远的传来那个雄浑而又铿锵有力的声音。

    “诸位姑娘,此刻天色已晚,春香楼虽是青帮产业,但也不是匪徒窝点,本县就暂时不查封此地了。

    诸位短期可暂居此处,在此休息一宿,也好好想想自身是否有何冤屈,或者知晓什么线索,都可先行写下来,交给梁捕头或者本官都可以!

    若是想离开的,亦可携带好个人财物,稍后自行离开即可!

    另外春香楼暂不查封,梁英你留下两个人在此看守,免得一些地痞流氓趁机胡作非为!

    至于此间一干人等,梁英你稍后也简单排查下,若是青帮成员则全部羁押,带回县衙,而其他类似掌柜,店小二等无关人员,则让其自行离开。

    最后春香楼一干账本,银钱等物,你稍后全部清点带回县衙!”

    说完,陆译翻身上马,往县衙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