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陆译与李虎,俩人一早起来,漱洗了下,在客栈里面,简单对付了一餐,随即背起行囊下楼,准备出发。

    马儿在店家的精心照料下,也早已经恢复了精力。

    此时天刚破晓,淡蓝色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朝霞的柔和色彩。

    出来得早,累是累了点,但自然也有早出发的好处,此时路上行人稀少,街道相对冷清。

    俩人迅速翻身上马,直接催动马匹,纵马疾行,马蹄声清脆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商铺的木门紧闭,仿佛仍在沉睡,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偶尔有几家早点铺子的伙计,打着哈欠,开始生火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晨的凉意,夹杂着草木的清新和远处几缕炊烟的香气,俩人快马穿过清冷开阔的街道,迅速出了府城。

    刚出城门,一片开阔的田野,突兀的呈现在眼前。田野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是无数颗小钻石镶嵌在绿色的地毯上,俩人并未停留,纵马继续前行。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之中,只留下安阳府那古老而庄严的城墙,静静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与祥和。

    ……

    卯时六刻,县衙官署

    一夜辗转未眠,张杰脸上满是疲惫,无奈受人所胁,此行不得不来!故此,一大清早便步履匆匆赶来县衙。

    李主簿见张杰满脸疲惫,神色间透露出一丝惶恐,不禁关切地询问:“张兄,这么早前来,是有何要事么?”

    张杰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道:“昨晚四更时分,魏东亭突然造访!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突兀的穿过纱帐,贴在张某脖颈之间!这般情形,算不算紧要之事?”

    李主簿一脸震惊,明晃晃的钢刀,阴森森贴在脖颈之间,如此吓人么。“这厮怎敢如此?”

    张杰白了李主簿一眼。“魏贼现而今,就一个亡命之徒,你说他还有何不敢的?”

    李主簿点了点头,沉声问道:“那张兄此来,所为何事?”

    什么叫所为何事?此刻魏东亭并未寻你,你便如此的想置身事外么?话说咱俩不是攻守同盟,利益相连的命运共同体么?

    张杰心中憋屈,同样都与他魏东亭有过勾结,又同样都是在县衙内任职,魏老贼,啊,魏老贼,你兀自去寻他李文龙,这不就好了嘛?

    “李兄不要忘记咱俩是啥关系,再者说了,今日魏老贼能摸黑找上老夫,明日,难道就不能寻上你李主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