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四……”他的声音哑到极致。

    黎歌已经有些抖了。

    他小声,“回去换套衣服,你这样,很考验我的毅力。”

    黎歌彻底忍不住了,转身就走,反手关上门,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到底考验谁的毅力啊,她险些失控。

    等黎歌缓过来,换上普通的睡衣,傅修北已经不在楼梯口。

    佣人说:“傅少爷和夫人在书房谈事。”

    黎歌接过她手里的红枣薏米粥,“我送过去。”

    书房门半关,黎歌腾出一只手,正要推开,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赵蘅从未这么生气过:“贱蹄子,这几年还没兴风作浪够,现在敢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你看我怎么治她!”

    傅修北仍有涵养,“好了母亲。”

    赵蘅颤声,“疼不疼?”

    “已经快好了,不疼。”

    “……”

    “修北,你是长子,将来整个鼎力都是要交给你的,现在实权必须握在你的手里,知道吗?”

    傅修北缄默片刻,“母亲,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我都不差这点权势,但为了这口气,也要去争一争,你明白吗!”

    “我明白。”傅修北叹了口气,“她今天打您了?”

    “没打着我,她那点手段,在我面前不够看。”

    赵蘅没好气,“我就庆幸,在黎歌回来之前把人赶走了,若是被她看见,就太难看了。”

    黎歌端着托盘的手一抖。

    书房内,一道视线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