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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姜灼浑身酸痛。

    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

    撑着手臂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昨晚的记忆回笼。

    床的对面就是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淤青和被疼爱过得痕迹。

    昨晚好不容易从姜雪那里跑出来,又他妈被迫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她还以为是陆郁叫来的人。

    “……艹。”

    她低声咒骂。

    姜雪那傻逼玩意儿,鸠占鹊巢还他妈总给她使绊子,不给点儿颜色看看就真觉得她是吃素的。

    “操什么?”阳台,窗帘背后,一阵低醇得男声传来。

    吓得姜灼往那边看过去。

    白纱窗帘背后,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身影修长,窗帘被风撩起,隐隐约约的,似乎在吸烟。

    朦朦胧胧间,像个世外高人。

    这男人,居然不走?捡便宜上了她不应该跑路?居然还敢在这里,不怕她把他狗头都拧下来?

    忽的她眯了眯眼,还是说——

    这个人认识她?

    “你是什么人?”

    “你觉得呢?”

    男人的声音温淡,声线属于慵懒温和的,很好听,总觉得,在哪儿听过,或许也是错觉。

    你睡了我,你问我我觉得呢?我觉得我想分分钟杀了你灭口!

    她压着自己的脾气:“多少钱?”

    给钱完事,给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