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解决生产资料的供应,根据地快展的趋势,也会因此而不得不被拖慢,真是揪心。

    关飞苦笑了一声,将一口没吸,只剩一截白灰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长长地叹了口气。

    资金、物流、人才、设备,他咬着牙,绞尽脑汁,坑蒙拐骗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才先后将这些问题解决。眼看着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高路了,结果突然又告诉他,生产资料跟不上了

    搞经济建设,果然不是玩经营游戏,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实施起来也实在太难了。

    别的人可以将问题推给他,他又能去找谁、去依靠谁?

    他谁也无法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谁让他是这个集体的领袖,既然登上了这个位置,就不可能只享受它的好,而不承担责任。

    “没关系,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九十九道弯都走过来了,总不能在最后一道坎停了步!”

    关飞扩了扩胸,让低落的情绪稍微振作一点,低声说道。

    静悄悄的办公室内,没有一个人,包括警卫员在内的其他人都在外面,房间里只有他自我激励的自言自语,在盘旋萦绕。

    “祝老,您就别再生气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一列从昆明出,开往根据地的火车上,一名四十来岁,身穿绿军装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劝着一位坐在软卧过道贴窗座位上的老者。

    滇偭铁路全线贯通以后,大理、保山、瑞丽等西部偏远地区,终于有了一条到省会城市的捷径,可以由此畅通无阻地将各地的土特产、商品从闭塞的大山内运出来,销往全国各地,经济展步伐陡然加快。

    不光是铁路沿线的几个县获益无穷,就连与这几个相邻的永胜、丽江、泸水、盈江、施甸、南涧、双柏等县也受益匪浅。从县城出,只需要驱车或是徒步数十里就能到达最近的车站,从而获得一条与外界沟通的桥梁。

    即便是更远的少数民族县市,也因此而缩短了去省城的路程。不少一辈子也窝在大山中的群众,终于有可能离开生他养他的故土,去更加广阔的天地开阔眼界、求学上进的通道。

    他们普遍都很穷,有些人一年的积蓄,连张车票都买不起。

    站台基本上不查票,也不卖站台票。列车员检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离谱,大致差不离也就算了。所以硬座车上总是挤满了人,一张硬座上坐五六人那是正常情况,过道上、座位下面,也经常是蜷缩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身影。

    群众挑上来的担子、箩筐,列车员也只检查是否有易燃易爆物品,普通的柴米油盐完全是视如不见。有些群众为了能多卖一点钱,还常常赶着自家辛辛苦苦一年喂养长大的猪、羊等牲畜上车,到省城或是根据地等大城市去卖,列车员对此也没有干涉,反会主动帮他们腾地方。

    整趟列车上,只有在餐车旁边,挂了一节软卧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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