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家如今的地位难道还会被人打压吗?

    看她的眼神,江荣耀就知道秦瑟瑟不相信他说的,“你知道的,六年前,华方还不是土管局的局长,英招也不是银行的行长,我们家,远没有现在风光。”

    秦瑟瑟眨眼。

    她不知道。

    是从今年开始的,对江家的过往只字未提,或者是在旮旯里提了,她没细看。

    “阿承从医院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半年,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求着他走出家门看看,他才愿意站在地头,可他也不说话,就看着大家干活,那时候,好多人都说,阿承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了。”

    秦瑟瑟眼皮子动了动。

    江荣耀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然后,那些和我们家不对付的人,就让人欺负阿承,还骂他神经病。”

    “从那以后,我不再强迫他出去,可是他自己却愿意出去了,”江荣耀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后来,他大哥二哥千辛万苦,一个当上了土管局的局长,一个做了银行行长,我们江家,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秦瑟瑟明白他的意思了。

    经历过那样的岁月,江家绝不允许任何人再看不起他们。

    “后来,我找人给阿承

    找工作,铁路建设那边也说聘请他做技术人员,不干重活,可是他不去,直到三年前,他突然说要出去,我就想吧,出去走走也好,谁知道这一走就是五个月!”

    秦瑟瑟抓到了关键词。

    三年前,也就是1978年,那不就是改革开放那一年?

    难道?

    秦瑟瑟忽然有个猜想。

    “江爷爷,那您知不知道他出去都干什么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江荣耀血压就要上去,“鬼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有次更过分,大年初三走的,八月十四才回来,一走就是八个月,我都要怀疑,要不是过中秋节,他就不回来了!”

    秦瑟瑟:“......”

    是她想的那样吗?

    估计要问江承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