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给你带的糕点,还不收着?”礼乐耳朵涨得通红,脸用扇子遮得严严实实,从袖口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那位新来的伴读。

    “礼乐皇子给的,我当然收,只是这未免太多了。”白墨看着桌上两大包袱发愁。

    “还有皇姐的份,你拿就是。”

    他喜欢白墨。

    所以他跟着皇姐和她一起翘课,扮着女装和她们去护城河下游钓鱼。

    白墨身上有青草和马场的气息,是他没有接触过的,她说话也有趣,皇姐经常被她逗得前仰后合。

    她口中的什么兵法,武术,钓鱼,抽陀螺,他都没有见过。

    他要变得不同,至少,在她眼里。

    后来年纪大了,有了男女之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离开这些,他发疯似的得想抓住。

    他的行为简直荒谬,他写了直白热烈的情书臊得他面红,于是去求别人。

    礼乐不喜欢求人,还好他求助的人心善,也不笑话他,竟然真的认真写了让他去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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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偷偷亲了白墨的脸。

    “你怎么还是小孩儿样?”他的皇姐给他使眼色,他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扇子一开,遮住通红的脸,唇上的触感依旧真实得吓人,声音都在发抖,“本皇子的香吻,白墨你赚大了。”

    白墨咳嗽一声,笑得没心没肺,“好,我赚了,我把这块脸皮拿去当铺换银子去。”

    “完喽,白墨以后得入赘,当驸马了。”

    以往礼乐总会第一个鼓起腮帮子反驳,那一次,皇姐这话摔了个结结实实。

    嫁给白墨,这件事从各种角度看都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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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早上,书房少了一些人,其中就有帮他写情诗的官宦子弟,礼洛握着他的手忧心忡忡,“离水池远些。”他理解礼洛的不安,她是怀疑这件事是有人预谋的。

    他不是很介意,他的性格其实很偏激,对别人发生什么并不是很关心,哪怕对方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