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也咳嗽一声,不可置信的问:“什么!你也发烧了?!”

    徐最是今天早晨烧起来的,还在学校上了半天课,下午头疼的厉害,才找班主任请假回的家。

    这不刚到家,就给他弟打了个电话,得到肯定的答案,无奈的点点头,“昂,三十八度。”

    兄弟俩从小到大,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令谁也想不到,居然还能隔空传染呢,真是应了那句话,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他那柔弱且不能自理的弟弟。

    徐也自身都难保了,又忍不住关心起了他哥,“哥哥吃药没,要不去打个吊针?”

    徐最倒了一杯凉白开,从小药箱里找到盒退烧药,拿在手里服了下去,“现在吃,躺床上睡一觉,我觉得应该很快就能好。”顿了顿说道:“你呢,你怎么样,好点没?发烧了也不给我说?”

    徐也闷在被子里,“好不了,我跟你想得一样,谁知道两天了,都不见好,那不是怕你担心吗?”

    徐最无语,还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心理活动都一样:“你也是,两天了都不知道去诊所看看嘛?”

    徐也回:“所以别躺了,你去输液吧,我倒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他哥上学上的好好的,忽然生病,再耽误考试可怎么办。

    徐最眉头一蹙:“现在想起来担心我,怎么不对自己好点儿呢,你也起来,咱两一起去输液。”

    “好吧……”徐也怕他哥,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手机问,“现在去?”

    “对。”徐最淡淡应了一声,把电话给他弟挂了,紧接着就打了微信视频过去,开始盯着他弟套衣服,然后兄弟俩打着视频走出门,徐最临到小诊所门口时,却没有进去。

    他借着生病的理由,向班主任请了一天假,班主任没说什么,班里新转来的这位同学,学习好的没话说,年纪前几的存在,又能说什么,只让他多休息,养好病再来学校。

    徐最却没听劝,马不停蹄就订了一张就近去北京的高铁票,到地方之前也没告诉徐也,徐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哥已经动身来北京找他了,还在给他哥念叨着什么有的没的。

    生起病来,脑子晕晕沉沉的,什么都往外冒:“哥,我这次来北京实习已经存了六千多块钱了,一个月三千块,虽然有点少,但应该能买得起电动三蹦子了,踏马的说起远望楼,我就想骂街,他蜡笔的咱学校就是北京远望楼的托,他们还想把我留在这里,可去他姥姥的吧,明年三月一到,我就收东西回家!”

    徐最也脑子迷迷瞪瞪的,应该是吃了退烧药的缘故,闻言配合的嗯了一声,还得捂着手机摄像头,不能让他弟看见他在哪里。

    徐也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天天说什么不想变成他哥的拖累与负担,徐最想去北京找他都不让去,还说如果你考不好,肯定都是因为我的错,徐最不止一次告诉徐也,不会!却还是没办法改变徐也的想法。

    怕人想多,忍着就没去看他,可现在一听他弟都生病了,怎么能不去呢,对吧。

    徐也在小诊所,被连输了三瓶液,最后越躺越困,揉着眼睛半坐起身,道:“要不咱们找个电影看吧。”

    从保定市坐高铁到北京站,很快,短短四十分钟,徐最就到了,此时在地铁站找地铁。

    该说不说,北京城他都快转遍了,兄弟俩打小就被父母带北京来旅游,什么故宫天安门,北京天坛啊,什么北京动物园海洋馆啊,南锣鼓巷烟袋斜街后海啊,颐和园圆明园啊,省城石家庄却没去过一回,就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