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两人升了初二,冬天的天空黑得快,七点多便黑压压一片,晚自习要八点四十下课。出了教学楼,天空飘着细雨,白杨和刘北辰都没有带伞,两人你追我赶在路灯下跑着,身影被路灯拉长缩短。

    回了小区两人气喘吁吁进了电梯,发丝上全是细小的雨滴,两人有说有笑,丝毫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令他们走向不同的境地。

    “为什么?”

    “白树!为什么?”

    电梯刚打开,尖锐的声音便刺进他们的耳膜,白杨面色一变,是杨柳在质问白树,家里连大门都没有关,邻居早就听见声响围在门边。

    刘北辰也意识到事情不对,直到两人挤进门口,均是一副震惊难以相信的神情。

    “妈!”刘北辰开口叫道

    胡丽见儿子回来了才面露紧张,整理了凌乱的发丝和衣领,“我先回去了。”

    “不许走!”杨柳目眦欲裂,此刻她所有的教养与容忍全部化为乌有,温和贤惠的形象不复存在,她像发了疯大声辱骂着两人,淫荡下贱婊子骚逼从她嘴里说出没有丝毫停顿。

    客厅的电视柜上摆放着他们的结婚照,杨柳温柔似水的眉眼之间笼罩一股饱读诗书的书墨气息,谁见了杨柳不夸一句文静儒雅,如今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肮脏难以入耳的词汇从她嘴里骂出。

    “你凭什么骂我妈!”刘北辰冲上去护住胡丽,两眼通红。

    “闭嘴贱种!”

    “你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妈勾引谁生的烂货。”

    “我凭什么骂她?把她当朋友,她和我丈夫上床!”

    杨柳盯着他,“你懂不懂什么叫上床?”

    “她在我家,我的床上,睡我的男人!”杨柳情绪越发激动。两家因为白杨和刘北辰的关系,杨柳和胡丽也一向交好,可她连他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到不知晓。

    “说完了吗?”胡丽不耐烦得把儿子拉到身后,“我骚怎么了?你儿子不也长了一个逼,以后不知道张开大腿给多少男人操!”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面色一沉,白杨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众人面前,他恨不得找个孔钻进去,不受控制得地颤抖着身体,如置冰窖,曾经胡丽对他的好……他吃过胡丽做的饭菜突然变得酸涩发臭,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

    “你要不要脸?儿子的事也给她说?”杨柳彻底疯了,扑过去对白树又抓又挠,这件事两人对外只字不提,包括父母都不知道,白树却告诉了胡丽。

    拉扯之间,邻居通知的刘志又赶了回来,他不由分说便挥起拳头砸在白树头上,凶狠说道:“操你妈!你干我老婆!”

    两个大男人又扭成一团,物件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场面混乱不堪,几个邻居进来阻止,两人按一个直到民警过来才彻底消停。

    杨柳从破罐子破摔时便不在乎任何颜面了,白树拘留出来后她与白树离了婚,辞职离开了A市,回到老家B市一所高中当老师。前三年白杨归白树抚养,后三年杨柳抚养,之后白杨也读大二了两人共同承担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