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谢景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一连七天,周晋川每天跑两趟,就算他身体已经好了也没停歇。

    谢景无奈,心里却又甜的要命。

    “小谢啊,每天进出你屋那男的是啷个哟”隔壁的王大妈靠在门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八卦问道。

    “不会是男朋友吧?那男的看着有钱哟,你这是攀上高枝了啊”

    谢景敷衍的牵了下嘴角,没准备搭理。

    “哎!王姐!”

    对门窜出一位中年发福的油腻男人,闭上眼对着王大妈摆了摆手,示意她说的不对。

    “咋了?”

    王大妈八卦的朝那边探着头,油腻男人立马装模作样的将手挡在嘴前,眼睛一闭,嘴巴一啧,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嫖客。

    王大妈顿时了然的点了点头,两人瞥了眼谢景,像是遇到瘟神一样连忙钻回屋子里。

    谢景站在门口,一句话没说,却在别人嘴里过完了编造的一生。

    太荒谬了

    谢景笑了笑,落在腿侧的手握成拳,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第二天一大早,这座破旧的城中村里,一个年轻人拎着两桶红油漆在门前伫立良久。而后他干净利落的掀开盖子,面无表情的将油漆泼到那两家门上。

    周晋川可不是嫖客

    谢景无声说道,欣赏片刻自己的杰作后,拎了个小包终于踏出这片他永远不愿回忆的地方。

    “喂”

    周晋川将手机夹在耳旁,两只手正在给谢景准备中午的午饭。

    “喂”

    谢景抿着嘴,唇角稍稍翘起,早上的戾气早就不复存在。

    “我......那个,我搬家了”

    “嗯?”周晋川停下手里动作,抓着手机问道:“这么突然?怎么不喊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