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用每个人都敬,但这一圈下来,方鹤还是不知不觉喝了大半瓶白酒,尤其是一些领导好为人师,也有想和赵利打好关系的成分,常常拉着他喝上好几杯才肯放行,他酒力也就一般,到这儿已经算是极限,好在在场的都是自认有头脸身份的人物,热闹着喝过几轮后就放下了杯子,几个领导开始就着这次在A市的见闻展开了一系列关于民生和城市建设的建议与展望。

    这些便和方鹤扯不上关系了,他资历低,又喝多了酒,从洗手间回来后也没回赵利身边,挑了个角落坐着也没人注意,很快就听着场上一波又一波雷鸣般的掌声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中他被人搀扶起来,一道仿若在天边的声音似乎在问着谁:“方队长睡着了?”

    另一个更近的声音回答:“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赵利搀着方鹤上了车,直接说了句回雅利苑,司机也没多问,一路驶向赵利的家。

    到了小区楼下,赵利拒绝了司机的帮助,独自扶着方鹤打开了家门,一进玄关,便能看见他与妻子女儿的一幅合照,只是他女儿如今还在国外读书,妻子这几天回了c市娘家照顾他丈母娘,如今这里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

    明亮的灯光刺破黑暗,客厅的陈设家具已经有些老旧,但都是品质极好的实木,每一处都收拾得干净明亮,充满了生活气息。

    赵利将人搀扶到卧室,安置在他与妻子的床上,看着脸颊酡红,人事不省的英俊男人,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微微颤抖着双手弯腰解起了方鹤的扣子。

    这世上鲜有人知,赵利喜欢的其实是男人,但自从年轻时见过那些因为搞同性恋而被抓进去,下场凄凉的人后,他变得对此讳莫如深,即使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也谨小慎微,从未在其他人面前表现过这一点。

    而对于方鹤,当初有意提拔确实是出于对方鹤父亲的亏欠和照顾,只是这近十年的相处,看着方鹤从当初刚毕业时的懵懂青年慢慢变成如今这幅让无数女人心猿意马的成熟男人,他的心思也渐渐偏离了轨道,方鹤磁性醇厚的声音,强壮挺拔的身躯,英俊的面庞,都成了每日折磨他的慢性毒药。

    他犹豫许久,等待许久,终于在今天看见醉得人事不知的方鹤时下定了决心!

    奋斗半生,手握权势,为的不就是今日吗?!

    赵利粗喘着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分开了已经没有任何阻挡的衬衫。

    方鹤正处于男人最成熟有韵味的年纪,蜜色的肌肤包裹着健美结实的身躯,每一寸皮肉都散发着健康莹润的光泽。

    赵利眼眶发红,胸口剧烈起伏,终于按捺不住,像条饥饿的鬣狗一把扑在方鹤身上,抓握着两块厚实的胸肌,舌尖裹着乳头吮出啧啧水声。

    “嗯……嗯……”乳尖上陌生酥痒的感觉让方鹤不自觉地轻哼出声,沙哑低沉的呻吟在午夜中如同被按响了琴键,悠悠地撩拨着在场唯一一个听众的心。

    两个乳尖被来回吮吸至嫣红,赵利恋恋不舍地在蜜色的胸脯上留下层叠的齿印与吻痕,惨遭蹂躏的双乳呈现出一种凌虐的美感,两粒乳头肿大了不止一倍,被拉扯成枣红色的条状向两边歪斜,上头还沾着赵利留下的口水。方鹤已然痴了,醉酒让他毫无防备,快感肆意席卷他的感官,他脸皮发烫,呼吸急促而凌乱,胸膛如连绵的山峦般快速起伏,造型简洁的皮带松垮地挂在腰上,敞开的门襟里露出一抹纯白的颜色,现在那里已经鼓成了山包,隐隐散发着热度。

    “小鹤……小鹤……”赵利急切地亲吻着方鹤的唇鼻,如同瘾君子般汲取着方鹤齿间呼出的酒香,带着一层薄茧的双手在身下滚烫的身躯上流连,像砂纸一般打磨敏感的皮肉。

    方鹤战栗着,喉中溢出沙哑的低吟,但很快这声音也被迫消失,赵利吮住了他的舌头,像沙漠中寻到绿洲的旅人,饥渴地吮吸着他舌尖上的津液。暖黄的灯光下,赵利小山一般的身躯压在方鹤身上,搂着这个把他视作长辈和人生领路人的男人仔仔细细地吮吻,全然忘了这么多年来他们如师如如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此时只觉心口像是烧着一团火,鸡巴也胀得发痛,唯有口中这一丝清甜能滋润他的心,缓解他的焦渴。

    两人的舌头不知疲倦地交缠,唾液交融成了同一种味道,渐渐的,方鹤将手搭在了赵利背上,回应起这个吻,他虽然已经醉得人事不清,但大脑里仍旧残留着雄性争强好斗的本能,霸道而强势地侵入对方口中攻城略地,一寸寸舔舐搜刮,挑逗着对方湿濡的舌头,殊不知他亲吻的却是一个肥头大耳,年纪比他父亲还大上两岁的男人。

    赵利自然乐得见他主动,与方鹤亲了好一会儿才拔出被吸得发麻的舌头。

    他兴奋地喘着粗气,起身脱掉了方鹤的西裤,很快男人浑身就只剩一双白袜与一条黑边白底的子弹内裤,矫健笔直的双腿一条曲起,一条随意搭在床上,毫无防备地展示自己的性感与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