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

    白皙的手指铺在文件上,遮住了大半字迹,西恩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让这个所谓的上将知道自己并不好惹。

    “出去。”

    淡淡瞥了眼来人,埃里克斯并没有回答他好或者不好,只是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钢笔合上,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驱赶一只猫狗。

    被父亲送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本来就满腹牢骚无处发泄,眼前这家伙的态度更让西恩极度不爽,怒气登时上涌到胸口处,堵的他喘不过来气。

    “你这个傲慢的家伙,是聋了吗!我说了,我要回去!”

    埃里克斯却恍若未闻,毫不费力的拨开西恩的手,将那文件上的褶皱一一抚平。

    “我说,出去。”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傲慢的对待自己,这个不、识、好、歹的蠢货!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西恩死死咬着牙,随即猛地抬手拂过桌面,顷刻间,白色的纸张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如一只只单薄的蝴蝶,扬至半空后又无力的跌落,仿佛下了一场雪。

    视线下移,看到满地的文件纸张,埃里克斯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烦,“殿下,这里是军营,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下贱的东西,也配教训我?”西恩气急败坏地抄起一旁的杯子正欲砸向埃里克斯,却不想,挥至半空的手腕被埃里克斯生生握住,男人稍一使力,天旋地转间,西恩人已经被掼在办公桌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西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手里捏着杯子,满脸震惊。

    刚刚发生了什么?

    还不待西恩反应过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被迫回过神。

    “既然殿下执意要胡闹,下贱的臣不介意教高贵的您一些军营里的规矩。”埃里克斯微微俯身,靠近西恩的耳畔,声音和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却是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西恩莫名生出几分恐惧。

    话音刚落,扼在咽喉处的大手开始缓缓收紧,空气也随之稀薄起来,西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忙扣住埃里克斯的手腕,“我可是王子!”

    这个疯子竟然敢对皇室下手!

    埃里克斯站直身子,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因缺氧而眼神涣散的西恩,眸子里滑过嘲讽,“殿下,军营里可没有王子,只有命令和服从。”

    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西恩只觉得眼前发黑,无力的仰躺在桌面上,如一只濒死的鱼,没有挣扎的力气。

    见状,埃里克斯这才淡淡收回手。“冒犯了,殿下。”语气却里没有一丁点歉意。

    没了禁锢,西恩挣扎着从桌子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却因为太急,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