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许婷头一次听见周牧言问出这种话,不禁有些诧异。

    “你要针线盒做什么?什么烂了?”许婷问他。

    周牧言胡扯了个理由,“衣服破了,我自己补补。”

    “你什么时候还会补衣服?”许婷一听就乐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什么东西烂了我来给你缝,要不买新的也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把针线盒拿出来。

    周牧言又照了两下镜子然后走到客厅细长的胳膊一伸,一把拿过针线盒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自己真会。”他说。

    周牧言走后许婷纳闷儿着说,“这孩子在瞎搞什么呢。”

    周牧言把羽绒服铺开到床上,他想了想从针线盒里拿出一根纤长的白线。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学着许婷那样在灯光下瞪着针眼穿线,不过还好的是,他拿的这根线上就连带着一根针,只不过这根针看起来有点粗。

    周牧言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种细活,就连刷碗许婷也不曾让他干过。

    他把线尾打了个结后,一时不知道该从衣服前面穿过去还是衣服后面传过去。

    这件衣服里是轻羽绒,压实后就成了薄薄地一片。

    周牧言盘着腿坐在床上,皱着眉毛认真又笨拙地把针从衣服左胸的那块地方的后面连带着中间的羽绒往前面穿过去。

    随后又直接拉了将近一厘米的线开始锋第二针,大大小小的间隙和白线歪歪扭扭的躺在衣服前面。

    周牧言觉得越往后自己越熟练了,每缝上一针就要在心里夸自己一句。

    相当完美啊,自己完全就是当裁缝的料。

    也许是熟练了,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地到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起初他还没什么感觉,没地几秒一些细小血珠冷不丁地从手指里渗透出来。

    周牧言皱皱眉,他还没干什么就被扎了一下。

    这次先欠着,以后周昂来补。

    当他结束最后一针时,他一边满意地看着那上面一个勉强能认出来的对勾,一边止不住地点头。

    “从土变成潮只需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