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黑皮金发的男人抱着人回到卧室。

    做了一个晚上,五条昭早已陷入昏迷,降谷零后知后觉地,望着青年苍白的脸色,颓然将脸埋入掌心。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

    一时冲动的懊悔、得偿所愿的喜悦满足,充斥在他心间。当了二十多年处男,一朝开荤,就把持不住把人欺负狠了。

    满腔妒火早已化为愧疚,他深吸一口气,给人盖好被子,摸了摸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赶紧收拾好客厅。

    他站在黑暗中,外面即将天亮,然而在寂静中,降谷零却怔怔地望着卧室的方向。

    那个人就躺在那儿,还没醒来。

    然而降谷零却没有等待的勇气,不知道如何面对五条昭,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

    “滴滴。”

    接连响起的铃声唤醒了五条昭的意识。

    他睁开眼睛,又闭上,浑身酸痛加上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让他又沉沉睡去。

    朦胧间,好像有人靠近,碰了碰他的手背……?五条昭猛地睁开眼,看见一道人影站在床边。

    “你醒了。”那人像是松了口气,“发生了什么?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黑发蓝眼……是苏格兰啊。五条昭看清是谁,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一些。

    然而听见苏格兰的询问,他僵住了,半晌,挪开视线,“没什么……”

    声音沙哑得过分。

    “你怎么来了。”接过苏格兰递来的水,一口气喝完,五条昭感觉好受多了,虽然该疼的还是疼。

    “有任务。”苏格兰轻声说道。

    五条昭低着头,因此没有看见说话的苏格兰远不如语气中的平静,多了几分阴郁。眼底像是藏着狂风暴雨,只靠着强大而浅薄的意志力控制着,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他盯着五条昭的脖颈,那里大片草莓印显示出了某种明晃晃的占有欲。

    也像是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