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谢宁和父亲早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恭候多时。见妻子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插着氧气管,谢父心疼地抚了抚妻子的额头。

    “家属在哪儿?”

    说话的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陈仲民,是安和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刚刚为谢母做完脑垂体瘤手术。

    “在这儿”,谢宁站在不远处挥了挥手,快步走向主刀医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手术很成功,家属放心吧,小丁带着这位先生去办公室讲讲术后管理。”

    说完老主任转身离开,留下一个还穿着刷手服的高个医生带着谢宁往前走。

    这医生几缕头发从手术帽里散落下来,谢宁心想,嚯,这姑娘个子可真高啊,腰还那么细,可惜他天生是个弯的,就算来个天仙坐他怀里,他都不带硬的。

    跟着高个儿女医生走进办公室,谢宁反手带上门,小丁医生把他母亲的片子夹在灯箱上,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小丁医生顺手扯掉了头上的手术帽,一头瀑布一样微卷的黑长发泄了下来,给谢宁看呆了,即便他是一个弯男,也很难不震惊——这妹子长得也太好看了,瓷白的肤色,微微上翘的眼角,深邃的双眼皮,眼尾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就算藏在口罩里,也能看出鼻梁十分高挺。

    可惜了,这么可人的姑娘,这辈子怕是跟我无缘了,谢宁想。

    只是,他的想法在小丁医生开口的那一刻,心境被彻底扭转……

    “脑垂体瘤临床上一般是良性的,令堂手术很顺利,切除的部分已经送去做活检,很快就能转入普通病房,后续我们会继续观察激素分泌情况……”

    这他妈还是个男人,虽然说话温声细语的。谢宁难以按耐住心中的燥热,一动不动盯着小丁医生的眼睛,已经开始遐想连篇,还是有颜色的那种。

    “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啊……没……没有了,谢谢啊,丁医生。”

    “icu在八层,出门右转就是电梯。”

    “谢谢,那我先告辞了。”

    谢宁刚出门没两步,又折返回来敲门进来。

    小丁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缓缓抬头问“怎么了?”

    “抱歉打扰,小丁医生,怎么称呼您?”刷手服上没有名签。

    “我姓丁,单名一个灼。”

    谢宁撂下一个潇洒迷人的微笑,一溜烟又走了,心里默默念叨,丁灼……丁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