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南最近一直住在公司,直到放假才回到市区内的另一套房子住,他知道沈时卿一定会来。

    这套房子是他大学时买的,和沈时卿同居后就很少回来。所以进门前,沈时卿理所应当地觉得里面应该是空荡荡的。

    但当他看到地上乱丢的衣服和抱枕,茶几上空了的几个酒瓶,还有餐桌上堆积成山的外卖盒时,还是震惊了一下。

    突然记起刚和萧赫南在一起时,对方似乎就在打理生活方面表现出惊人的笨拙,也不是没尝试过教他,但很快就被这人天杀的神逻辑打败了。

    沈时卿迄今为止都记得萧赫南站在被鼓捣坏的洗衣机前对他说:“明明可以花钱雇别人做的事,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萧赫南顺着沈时卿的视线看去,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家里“有点儿”乱。他从小养尊处优,没操心过这些小事,长大之后有了沈时卿,依旧对做家务一窍不通。

    时隔七年突然回归独身生活,一时还没意识到需要自己动手,更没想到可以请保洁。

    沈时卿叹了口气,默默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准备去洗。

    萧赫南从身后环抱住他,手指沿着沈时卿的手背插进去握住。声音还带着宿醉的沙哑,“你来做什么?”

    他其实很清楚,按照柏翊的性子,沈时卿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敷衍,但他就是故意不挑明,也是存了一些报复的心思。

    沈时卿微微侧过头,耳朵能感受到萧赫南说话时的气息,“赫南,你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